拎出来狠狠骂一顿――都多长时间了,居然还是没能教会这家伙活在地球上所需要的基本常识。
身后绑着个保温箱的“机动车”真的不能上高速公路啊神啊!
据说有路人用手机拍下了这个神勇摩托,并传到了社交网站上――幸好速度高像素低,不然卡洛斯·送餐员·弗拉瑞特先生恐怕要因此一炮走红了。
“梅格尔特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路易没有回答,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阵子,然后闭上眼睛,“貌似”心平气和地说:“照他教得做。”
这一群杀气腾腾的男人停车停了一排,一个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引起了广大路人的围观。
甚至有一对从超市回来的老夫妇,拎着大大的购物袋,干脆地站在路边点评起来。
“他们这是干什么?”
“行为艺术什么的吧,你知道那些人,总是喜欢在大街上摆出怪模怪样的姿势来。表达什么主张之类的。”
“那这是什么主张?”
“呃……看不出来,不过据我所知,最常见的主题是环保。”
“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站着不动和环保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保护野生动物之类,你看那个人单腿站着,说不定代表了某种鸟类,那个人挽着腰卡在车门下面,说不定代表了某种猿类。至于一动不动,我想大概是模仿僵尸?最近不是流行那种片子,《生化危机》什么的。”
“哦!亲爱的,你真是太聪明了!”
路易的额角终于爆出了一条快乐的小青筋。
二十分钟之后,路易终于解脱了禁制――他浑身大汗,感觉自己活像用这端端的二十分钟修完了意识控制所有的课程,有点脱力地在车门上扶了一把。
然而就在这时,“扑通”一声,路易眼睁睁地看着埃文以抽筋死狗的姿势摔到了自己脚下,抬起嘎啦嘎啦响的脖子,面对自己的时候,脸上条件反射一样地露出羞愧的表情――正常情况下,他在梅格尔特教官面前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忏悔自己是多么的不中用。
卡洛斯显然不是个好老师,撂下一句序言似的话就自己跑得没影了,连个像样的讲义都没发,全凭所有学员自行理解,除了真正博学的路易,没有一个人明白他那云山雾绕的“意识控制”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埃文居然就这么自己挣脱了。
路易脸上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心里释然――当然啦,他认为世界上能废柴到埃文这个境界的人实在不多,老天造人不可能造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柴,所以这家伙有些天赋异禀也是正常的。
正好多了个帮手――即使干不了别的,起码也能加油助个威什么的。
“滚起来,上车。”路易轻轻扭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拉开车门,瞟了一眼其他的人,“你们……原地待命。”
然后,路易·梅格尔特先生用一种严重违反交通规则的方式狠狠地踩下了油门,埃文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车已经飙了出去,这倒霉孩子的后脑勺狠狠地被靠背亲吻了一下,他说:“哦!”
卡洛斯的行为简直是挑战全世界交通警察的尊严,很快,本世纪最神勇的送餐小摩托就被警车围追堵截了,好在片刻后,路易就恢复了自由,这位行政长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圣殿的最高安全权限,封锁了高速公路,撤回交警,让卡洛斯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行。
这货简直飙“车”飙上了瘾,完全不理会他那可怜的“坐骑”超负荷运动的痛不欲生,夜晚的凉风呼呼地吹起他的头发,卡洛斯觉得这玩意除了略矮,导致他两条长腿有些伸不开之外,其他都棒极了,比骑马还带劲。
飞机算什么?“两个轮子的铁驴”才是最终会统一全世界的东西。
他把地图牢牢地装进了脑子,虽然现代城市让他迷惑,但是方向感和距离感都非常精准,到了最近的路口,卡洛斯径直把摩托车骑了下去,然后他终于遇到了问题。
他学着游戏机里的操作,狠狠地一捏刹车,结果整个人差点因为巨大的惯性被甩出去,身后的送餐盒子在剧烈震动里“砰”一声摔开,一盒意大利面连盒子带内容一起,像新娘扔的花球一样自由地飞了出去,正好落到一个路边的流浪汉面前。
“上帝保佑你,仁慈的先……哦!”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神奇的送餐员”的车头撞在了马路牙上,被大力弹开以后乱窜一阵,摩托车上的“送餐员”先生试图伸出脚别住什么,然后他的脚背狠狠地磕在了一棵树干上。
“送餐员”发出一声惨叫,从车上滚下来,单腿在地上直蹦,流浪汉从他跳起的高度判断:那一定很疼。
“好吧,有的时候上帝也是会打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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