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易,干啥啥不行,但样样第一名,是那口中别人家的小孩,同样的也是反面教材。
从小我爸妈外出打工,我被家中的爷爷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当其他小孩已经开始识文读字时,我还是拉屎还会拉裆里的臭小孩,当其他小孩考试考一百分时,我还是傻傻的嬉笑着,一副没心没肺,于是乎,当其他小孩上了二年级,我被留级在了一年级。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大人们始终只是当做小孩罢了,虽童言无忌,却也小小年纪也懂得了些趋炎附势,避凶化吉,谁也想不到小孩间已形成了尔虞我诈的小社会了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一生注定碌碌无为,干啥啥不行,在亲戚朋友的冷嘲热讽,家里父母的失望眼神中度过平凡的一生,但你终会和上帝握手言和。
小小年纪的我在被留级之后,身边没有了一个朋友,即使与我一起留级的同桌也认真读书起来,无形中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那一天,那一刻,清明时节的落雨缤纷也阻挡不住我第一次,同样也是唯一一次虔诚的迷信,扫完自家祖宗,放下一颗糖果,心中默念祈祷变得聪明,每路过一个坟头,无论是否认识,无论是否扫过,我都会默默拔除几颗杂草,同样放下糖果进行祈祷,我敢肯定,此生应再无那一刻般虔诚了,我那时应是无比渴望成为那口中别人家的小孩。
上帝会和你握手言和,就看你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我很幸运,从那一天起,我虽然还是干啥啥不行,但是我样样都拿了第一名!
读文背字不行被留堂默写,默写还是不行,直到太阳落山,黄昏暮暮,我就趁老师不留神偷偷溜走,第二天,脸不红心不跳,依旧上课,依旧留堂,谁都说我不行,但我已经认真过了,我只能从老师脸上看到对听话成绩好的学生露出喜悦的笑容,路虽千万条,我却独辟蹊径,阿谀奉承这套我早已学会。
这是没有意外的,凭着手段,我开始展露手脚,渐渐于班级众人里被人认识重视,啥也不行的我好像一步登天,成功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又究竟为何呢,我不知道,直到如今,沉沉浮浮,急切浮躁的社会让我更加迷茫了。
骨子里,我依然是干啥啥不行,但每一件事情,无论是用任何手段,只要不违背我的底线与原则,我都会认真的去完成,但我知道这比不上任何人,只能完成,但最终却样样成为了第一。
跑步比赛时,每天上下学,别人是单车接送或者摩托,我是日复一日的奔跑,风雨无阻,但我依然跑不过他人,但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比如,某位同学因晚上吃坏肚子,中途便疼得逃离赛场,又比如在临近终点时脚下碰到了石子摔倒在地,等等等,最终出现的就是最不被看好的我,夺得了冠军。
考试时,作弊是常有的事,而我和几个学渣在后头只能相互抄袭,谁都认为对方比自己懂得多些,最终,我反而成为了全班第一......
如此之类的事情,比比皆是,于是在一路成长中,我成为了干啥啥不行,样样第一名的矛盾体结合,所有人都说,甚至我自己都认为我是运气太好,得天独厚,都认为我本质上,是啥也不是,啥也不行。
就在这些不大不小,鸡毛蒜皮的事情中,二十年辗转而逝,毕业两年后的我已经近二十五岁了,一事无成,裸辞后不敢告诉家里人,凭着身上存下来的几万块钱虚度光阴,终日无所事事,如同废人。
我一生的运气仿佛在二十年间已经透支了,摸滚打爬至今,我又有什么话可以说,要啥没啥,干啥啥不会。
我流连于街头巷尾,或宅在租房中几个月不出门,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我心想若无意外,此生便如此了。
那一晚,风云色变,天际闪过道道雷光,风吹雨打的窗户发出阵阵摇晃声,仿佛下一刻便会倾倒破裂。
梦中,一道声音悄然响起:
打运人,你命中气运已尽,再欲打运,当偿还二十年前借运之债,广弘屯潘氏立康、黄氏清合、李氏度,三者已近轮回日,百日后当还,若无偿还,依扣寿元补之,单位甲子!
一阵雷鸣将我镇醒,我四下一看只见床头摆放着一副眼镜与一本夹着一支黄色钢笔的书籍,眼镜平平无奇,是正常的全框样式,那书籍正反两面分别绘有一条白色的鲤鱼与黑色的鲤鱼,打开一看,里头是空白一片的黄色纸张,那支黄色钢笔毫无突兀之感的躺于其中。
在我打开之后,那纸张上凭空冒出了一排简体字:打运人,眼镜可视听人所不见闻之物,书可录人所不明憾之事,笔可斥人所不敌罔之情,凭此三物还运,寿尽则运亡。
接着字体缓缓消失不见,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完了,家里进贼了,这指不定是羞辱我的,若我傻傻的信了,保不准错失我资金的挽回。
这小小魔术也想骗我,我赶忙找到我藏匿钱包的地方,打开一看,微微一愣,里头是可怜兮兮的一张毛爷爷,咳咳,接着我就冷静了下来,对了手机!我手机里应该还有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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