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妍纤细的小手牵起了布帘:“阿爹,不要责怪于他们,这乡间小路一下雨后本就泥泞,更何况他们穿着草鞋更是不好走,女儿没有关系的,爹爹在外奔波辛苦了,回家后便日夜咳嗽,不要随意动气,不如让叔伯他们在此停歇片刻”
“我是付了不少银两才雇他们来的,况且你一个小女娃能有多重?这性子当真是随了你母亲?不会享福”
“阿爹说的极是,小妍自小就随母亲在这乡野之间待惯了,坐了许久的轿子觉得心中甚是烦闷,我想下来看看这四周的风景。”
姚父听到此话,赶紧走了过来,掀起了娇帘,从包袱中拿出了用宣纸包裹的几颗糖莲子和薄荷糖。”
“停下!就在原地,大家休息一会儿,妍儿是不是旧疾发作了,都怪父亲不好当初没能看好你,让你冬日掉进了湖中落下了心口痛这个毛病,坐在这旁边的小石凳上休息片刻,张嘴吃些糖就不难受了”
姚父用自己的衣袖将旁边的小石头多余的灰尘擦去,又将自己随身的包裹放在小石头上扶着自己的女儿坐了下去,打开包裹着糖的油纸带轻轻的眉头紧锁的喂给了女儿,姚妍眉角上扬的轻笑伸出手指抚平父亲因为担心她的病情而皱在一起的眉头。
“阿爹,我没事的”
姚父下了马车蹲下身子看着女儿突然轻松的笑了起来。
“想着你的身子不好,坐马车颠簸,所以便给你雇了一顶轿子,不曾想你为了让这些轿夫停下休息,既然停下来耽搁了路程。你是怕我责怪,所以才装病的吧,你这小丫头啊,只要我们研儿没事就好,以后不许这样吓为父了。”
“好”
姚母坐的轿子在前面见女儿跟相公迟迟未能跟心中实属担忧,双手绕着衣服角来回缠绕
“刘伯,你且先去看看为何老爷他们还不曾过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博听见了夫人在呼唤,赶紧上前双手放在腹下弯腰行礼。
“夫人不担忧,小的跟随老爷走南闯北多年,老爷做事很有分寸的,若是有事的话,他会让下人过来告知的,多半是沿途劳累,想休息片刻,夫人在此等候。我这就前去查看”
今天夏日蝉鸣在树吱吱吱的叫着,烈日灼心更是让她心里烦闷,她伸手撩开娇帘阳光射出来让人睁不开双眼。
姚妍被下人扶着下了娇子,坐着一边休息。
想让轿夫休息是真的,可她正停下的原因,是透过河对岸的一片芦苇看到了君言,她知道今日是君伯伯的头七,君言在此祭拜所以才让父亲走的这条路,她以为这次出去当真只是去江南之地游玩不成想这一去永别。
她穿着撷秀香山裙站着一桃花树下休息,河对岸的微风一吹。树上的桃花随风飘落,如同冬日里的雪中傲立飘曳的红梅一般耀眼,妍儿伸出手想要去接花,正好此时远处身着孝衣头带抹布眼神空洞的少年望着河边,这个眼神让人心生悲戚,她将自己手中的糖莲子放在了君言手中:“我阿爹说吃些糖,心中便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君言面无表情没有接住糖,他看着女孩儿突然就哭了起来。:“小妍,我娘说爹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说我没有爹爹了,我这里痛,好难受,就像喘不上气了一样。”
君言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姚妍拉了拉他的手,用自己的手给他揉揉胸前。
“不怕不怕,揉揉就不痛了,你还有我呀,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就算去远方也会回来的,因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说这些的时候姚妍格外的认真,笑得如耀眼的阳光一般灿烂,让君言的心温暖了很久。
君言静静地坐着靠在小姚妍瘦小的肩膀上身子抽泣,夏日的斜阳打在两个孩子的身上将影子拉的细长,到底还是孩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了之后便只余君言一人,他用手摸了的眼角竟然还有泪痕,苦涩的一笑。
“小妍到底还是食言了,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结果姚妍说完这句话的那天起就消失不见了,她被父亲带去了江南。
从那之后,君言便再也不信任何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姚妍初来江南水乡寮城时恰逢梅雨之季,她本就体弱数月下来时缠绵一直昏睡了许久,病榻面色惨白,醒了之后才知道回不去了,因为家乡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就遭遇土匪,被洗劫一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幸存下来的人寥寥无几不知去向。而后姚妍就一直被寄养在俞馆与医女柳絮儿以及灵婆相伴,再未回过出生时的泉州,他们二人本是不会再交集的直线,只命运的红线一旦连接就不会断开,君言上京赶考的路上遇到了出来采药受伤的灵婆婆,眉眼清秀穿着布丁的布色素衣背着简易的书篓的穷书生,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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