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剑侠白流云,归隐锦官城,开了家火锅店。
整天无所事事,咸鱼度日,只能和附近青楼的清倌人打个屁扯个淡。
有一天,三年未见的老友自长安城过来找他。
要他做一个江湖比斗的裁判,比斗之人正是武林盟主和副盟主。
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咸鱼日常文,吃个火锅,喝个花酒,杀个把人,吹吹牛皮。
“你小子。“罗二牛脸上微笑,缓缓的站起了身,“诶,人老了,容易犯困,就不跟你逼扯了,我要睡觉。”
“只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就行了,中秋夜啊。”
“这老东西,睡觉前还不忘记敲打。”白流云笑道:“二牛叔,依翠阁里可还热闹着呢,二牛叔?”
罗二牛也不答话,捡起桌面上皱巴巴的纸鹤,手指轻搓间,那纸就成了碎屑,又被他随意的抬手一扬。
晚风里飘飘洒洒,在风灯的映照下,跟落了雪似的。
白流云赞道:“老毒物的内力越来越深厚了。”
罗二牛已向着箱房里走去,背影孤独,像是承载了许多的岁月,叹道:“太多年了,也算是对‘睿真皇后‘有了个交待。”
听声音却有些萧瑟。
有一种,人生迟暮,终于完成了某件大事的悲怆。
又好似他和睿真皇后之间,有什么秘密的PY关系似的。
白流云也站了起来,倒不是去睡觉,而是要去前厅里瞧瞧,不知道这帮敌人也好,朋友也罢,吃了毒之后,睡得香不香?
死没死啊?
老毒物万一手一抖,多加了点料,这帮子损友,可就真没命了。
他虽然对白流云客客气气,可对别人,那倒是如冬夜霜冷。
只见着,几人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东倒西歪,睡像死难看死难看的。
物别是西门吹蜡,嘴里还衔了一块嫩豆腐,哈喇子流得桌面都是,淋淋洒洒,糊了一脸。
那方宝玉则歪着头,脸上疑惑不解,而小草儿刚好趴在他的身上,主仆俩人倒也是个知冷知热的。
杜冷冷手拿着酒坛,歪倒在椅子里;梅不愁抱着自己的长枪,斜靠在桌面上,枪缨随风,如海之浮沉。
唯有聂小蛾,睡姿还算优美,一身红衣在晚风里飘荡,手执着长剑,颇有些江湖侠女的干练,温柔。
睡眼已迷蒙,悄脸儿依然不减其色,倒是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时候,恰巧有一只花猫儿蹲踞在桌面上,见着了白流云轻轻的“喵”了一声,也不怕人,反而一个起跳飞跃,窜到了他的怀里。
这只花猫儿是白流云喂熟悉了的,原本属于依翠阁里的小娘子,某一日被雪淘领到了这里,之后总是喜欢到“小白火锅店”里蹭食儿。
一来二去的,倒像是白流云家养的。
白流云道:
“花花,你那么多娘可都不管你了吗?这会子正乐得飞起啊?“
“又来寻你爹?你爹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来,咱们玩个游戏。“
花花:“喵!”
白流云一乐,抱着小花猫走到了柜台,把小花猫的爪子在砚台里蘸了蘸,刚好花花的小爪子本就是黑色的,也不显眼。
走到西门吹蜡的跟么前,在额头上印了一个猫爪,觉着不过瘾,又在脸上印了几个,刚好是梅花的几瓣。
又把其余人等,都或多或少的印了几个,有的印成桃花,有的印成梨花,有的印成狗尾巴花。
只有聂小蛾,被白流云印成了牡丹,颇费了不少的心思和墨水。
忙完,仔细的欣赏了一番,又抱着花花到了后院,坐在石凳子上发呆,问道:“花花,你说,人间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如果人间不值得,那人之为人,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人间值得,那从之不为人,又是为了什么?”
花花:“喵!喵!喵!”
可能是被小娘子们抱得习惯了,惯常都是闻着胭脂水粉的味儿,闻着白流云的味可能不太习惯。
挣脱了白流云的怀抱,越到了石桌上,在罗二牛喝剩下的茶盏里轻轻的嗅了嗅,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又赶忙着吐舌头,用小爪子左右的抹着小脸儿,刚巧又给自己脸上添了些墨色。
白流云哈哈大笑,心里的那丁点阴霾尽去,喊道:“二牛叔,我知道你没睡着,你看吧,你那茶吧,猫都不喝。”
罗二牛低低的回了声:“小崽子,大半夜的,吵个粘巴。”
便没声了。
白流云也不再理这个老毒物,而是抬头看着星子,月亮,享受这夏夜的宁静,并不时的瞅一眼花花。
一人一猫,如这天地间仅存的两个活物。
月儿时隐如云里,又时而露出尖尖的小角儿,星子闪烁,如美人眨眼。
白流云沉呤道:“流云藏不住,人间必承影。”
自裤腰带上把三尺锈剑拿了出,细细的端详,只见着,锈剑上斑纹点点,皆是锈迹,在月光的映照之下。
黑蓝色的剑鞘,仿如深不见底的夜空,而那斑斑的锈迹恰如镶嵌在星空里的星子。
锈迹总是擦不去,仿如,星河高悬头顶,又怎么能穿透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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