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日本大阪广野警察署的一名女警
一些特殊的成长经历使我具有了某些神奇的异能
不但看到了肉眼难及的事物
还在一股神秘力量的驱使下
一次次破获了奇案要案
成了一个名震四方的灵警
……
人亦鬼
鬼亦人
人鬼情未了
……
我叫秋田英子,是日本大阪广野警察署搜查课(相当于县警署刑警队)的一名女巡查队员。
在我身上有一种异能,不但能看到常人所难以看到的事物,还能够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支配下,成功地破获奇案要案。
后来想一想,之所以能够获得那些超常能力,完全与自己的成长环境有关,尤其是幼时的那些特殊经历。
从我刚刚记事起,就听到了有关我妈妈生我时的诡异说法。
我觉得那太离奇,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没放到心上去。
直到有一天,隔壁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奶奶右手捂在空落落的左胸前,“摸着良心”对我说:“小英子,你是蛇妖接生的。”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料老奶奶就像被蛇咬了似的,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别跑边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她那副哭爸喊妈的狼狈相,我以为她疯了,禁不住哑然失笑,可跟着走了没几步,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她一个猛子扎进了我家门前的水潭中,粘稠的混水一瞬间波涛翻滚,涟漪阵阵,就像两条大鱼在里面打架似的。
我傻在了岸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声喊着:“快来人呀……救命呀……瞎奶奶落水了……瞎奶奶掉泥潭里了……”
等到有人听到赶过来后,水潭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好说歹说,人家都不肯相信我的话,反倒怀疑是我的脑子出了毛病。
我爸爸走了过来,望着着我的眼问一句:“瞎奶奶真的掉水里了?”
我点点头。
“她是怎么掉进去的?”
“跑着跑着人就下去了。”
“你可不能骗人。”
我说我没骗人,骗人不是好孩子。
爸爸这才直起身子,对着后面的人说:“孩子没说谎,赶紧捞人吧。”
可瞎奶奶是个孤身老人,没有老伴,没有子女,连亲戚近支都没有,潭水又臭又脏,根本没人肯为她卖命。
我爸爸倒是想下,可往前走了没几步,就打退堂鼓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沓货币,朝着后面摇了摇,说:“谁下去,这钱就给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站在一旁瞧热闹的二愣子小猫太郎跟了上来,说:“我,你把钱给我,我下去!”
“先下水,只要把人捞上来,我立马就给你。”我爸转动着身子,不让小猫太郎抓到钱。
“你要是骗人呢?”
“骗人我是你孙子!”
“那好。”小猫太郎走到岸边,扒光了自己,纵身跳了进去。
别看他平日里傻乎乎的,但水性极好,他小时候放过水牛,天一热就陪着水牛泡在水里,一来二去就成“泥鳅”了。
费了半天工夫,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小猫太郎才把人给捞了上来,就像拽着一件吸满了水的破棉袄一样,把瞎奶奶拖上了岸。
我走过去一看,差点给吓了个半死——瞎奶奶脸上的皮肉肿胀得发白,就像吸足了水分的白面馒头,眼睛却没了,只剩了两个黑窟窿,里面还汩汩往外冒着血水。
爸把钱给了小猫太郎,抱起我,一憋子气跑回了家。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一个人靠近水潭边,就连打那儿经过,也尽量离得远一些,唯恐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也就淡忘了,心思变得平静下来。
过了没多久,就到了放暑假的时候。
一天中午,我正躺在床上犯迷糊,突然听到大门外有刹车的声响,赶忙爬了起来,透过窗棂往外一看,竟然是二叔回来了。
自打他离家出走后就很少回来了,就算是偶尔回来一趟,也是趁着我爸外出干活的时候。
每一次回家之后,也不多做停留,放下给我买的好吃好玩的,再跟我妈聊几句话就急匆匆离开了,说是城里的工作忙,不敢耽误了。
看上去这次回来跟往常不太一样,不但没给我买东西,脸色也很难看,就像好几天没睡觉时的。
进门后,他就把我妈拽到了墙根的大树下,神神叨叨说起了话。
我妈听了二叔的话,也跟着变了脸,说:“不中……不中,孩子还小呢,不能让她干那个。”
二叔急了,脸都白了,说:“嫂子,哪有啥呀?不就是演个戏嘛,何必当真呢?”
“演戏也不中!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英子八字软,早就有算命先生说不好养活,你可不能犯傻啊!”
“嫂子!”二叔眼神变得有点儿凶了,他说,“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这事我都答应人家了,要是反悔,不但要赔人家钱,怕是连小命都难保!”
“有那么严重?”
“可不是嘛,那是个大老板,咱们惹不起。再说了,人家也是找高人推算过生辰八字的,唯独就选中了咱家闺女,你不让英子去,不是成心砸人家的场子吗?”
“满天下那么多女孩子,我就不信就咱家英子合适了。”
“还真让你说着了,方圆几百里,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二叔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塞到了嫂子手里,哀求道,“嫂子,你不是常说,做人要善良嘛,怎么这回就眼睁睁瞧人家的热闹呢?”
我妈看了看手中崭新的票子,无奈地说:“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这事儿太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要不这样吧,等你哥回来后,你当面亲口对他说,好不好?”
“嫂子,这都来不及了呀!”二叔抬头望了望天,稍加思索,说,“实在是来不及了,那事儿必须赶在正午做,你就答应吧。”
见我妈还是不同意,二叔就说:“嫂子,你别怪我耍横,今天这事儿我还真就豁出去了!”
“老二,你别……别……,听我说,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得为孩子想一想,为你哥……”
不等我妈把话说完,二叔已经小跑着进了进了屋,拽住我的小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英子,二叔知道你在家闷得慌,急着赶回来带你去城里玩一天,好吗?”
听上去是在商量,可话说得很硬,根本容不得我说啥。
走出房门,他一把抱起我,飞快地穿过院子,几秒钟就到了停在大门口的那辆破车前。
二叔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还不忘朝着站在院子里发傻的嫂子挥挥手,嘴里喊着:“嫂子,你放心吧,日落之前我一定把英子给送回来。”
我妈没做声,一脸的忧戚。
妈妈今天这是怎么了?
二叔不就是带着我出去玩玩嘛,何必弄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来呢?
她可真是小题大做了,这都放假好几天了,一直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都快把我给闷死了。
我坐在颠簸不停的小车里,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变得开心起来。
本以为到了城里之后,二叔会带我逛公园、去超市,或者看个电影啥的,最起码也会给我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直接把车开到了郊区的一块空地上。
车子停稳后,二叔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对我说:“英子,你先坐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二叔,你要去哪儿?”
二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人,说:“那不,就在那儿,我去跟他们说说话,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朝着黑乎乎的人群看了一眼,问二叔:“他们在干嘛呢?”
“他们在拍电影呢。”
“拍电影?”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二叔,他们在拍什么电影呢?”
“哦,他们在拍……拍鬼故事呢。”
“鬼故事,那不是怪吓人的吗?”
“演戏有什么好怕的?”二叔扮一个鬼脸,接着问我,“英子,你想不想当演员呢?”
“想,当然想了。”
“那好,你乖乖在车里呆着,我去求求导演,看他能不能给你一个角色演一演。”
“好呀……好呀,二叔你真好!”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了,爽快地答应下来。
二叔下了车,快步走近了人群,我透过摇下去的车窗玻璃,好奇地朝那边观望着。
果然就像二叔说的那样,他们是在拍一部吓人的戏,那场面几乎都要把我给吓尿了——
高大茂密的树冠下面,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他缓步走到了停尸床前,蹲下身来,慢慢地揭开了罩在上面的白布,下面竟然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被肢解了的尸体。
天呢!
这哪儿是演戏?
那分明就一具真死尸啊!
我被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再看下去,可上下眼皮就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怎么都合不上。
这是下午,太阳已经偏西,明晃晃的光亮洒在血淋淋的尸体上,画面非常清晰,就像是在我跟前一样。
这是在演戏,就是在演戏!
我默默念叨着,为自己打气壮胆,好奇心促使着我瞪大了双眼。
那竟然是一具小男孩的尸体,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鼻梁下方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血迹还在往下滴,活像一条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