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教,演武广场上,此刻众位掌门以及各位长老,皆是翘首以待地等待着什么,适才魔门的那一场变故确实是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们都不曾想过,齐天口中所谓的魔人会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被魔族杀了个措手不及之下,亦是险些应付不过来,若非是他们突然间退去,倒真是要费些功夫才行。
“魔族难道是封印解除了?不好,诸位这魔族来无影去无踪,着实是诡异多变,老朽实在是放心不下少商宫的安危,这就告辞了,芸儿那里还请天一教诸位费心了!”
“哎,玄农长老说的哪里话,你我即为同盟之仪,又”必再客套这些,至于少宫主哪里,自当放心就是。”
“如此,多谢,诸位告辞了!”
说完这玄农子便大步欣然地走了出去,手中微微一指,一只通体玉翠的宝光葫芦被他招引而出,蓦然间如小舟一般大小,飞凌于高天之上,足下裹挟清风轻点而许已是稳坐其上,空中朝众人浅施一礼,便是回转身子,不欲下看,那葫芦却也是奇快无比眨眼间已是飞逝于虚空之上。
此刻秘境之门被催引,一道光幕洒下,竟是隔空将那些竞选者传送了回来,待那光华散去,定神看去,此刻场中自光幕中走出来的竞选者,此刻早已是十去五六,五十三人,却只回来二十六人,加上齐天他们刚好是三十人,此一役若非是魔族从中作梗,又怎会有如此的惨痛代价。
“紫陌真人,诸位掌门,求你们救救齐天,晚了齐天就活不成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听到众人问起,宣觅儿这才走上前来,一五一十地将秘境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众人听。
“想不到,齐兄弟竟有如此的胸襟,实在是冷我等佩服不已!”
“是啊,若非是他,想必今次处在秘境中的众位,亦不会如此轻易的脱险于危难之中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紫陌掌教,当下还是救齐天要紧啊!”
众人方才议论纷纷,一旁的南宫希芸却早已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是了,几位掌门本座在这里恳请各位与我一同救救我那一心善举的徒儿可好?”
几位掌门此刻却也都是发自内心的回应道。
“义不容辞!”
“如此我天一教谢过诸位了!”
“我上清阁这里有“九曲回阳丹”一粒,一并赠与齐少侠吧。”
“如此却也是更好的紧,有此丹药护持,想来徒儿亦是性命无忧了,师妹去把密室收拾妥当,我与几位掌门为他续命疗伤。”
“是!”
数月后,天一教深谷腹地,此刻卷缩在一把木制藤椅上的齐天,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不说,即便是有人喂他吃饭,亦是不见多余回应。
“喂喂,我说臭小子你可是够了啊!就算你当时在秘境里以命换命的打法,确实损耗了不少真元魔力,可这都三五个月了,该吃的,该补得你都吃了个遍了,可怎么就不见好呢,要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平日里南宫丫头,还有那母老虎隔三差五的来照顾你的吃喝拉撒,鸟爷我都羡慕的紧啊,只恨受伤的不是我啊!”
听它这一通啰嗦,原本还是呆滞的齐天,这才敷衍一般地睁开眼睛,大刺刺的伸了个懒腰。
“你懂什么,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谁,她们照顾我不过是对劫后余生的我的一种补偿,因为内心愧疚,才会如此这般用心呵护,若是不安心领受的话,我又于心何忍啊!”
“你啊你,好懒都是你小子有理!也罢,哎呀,说谁来谁,你瞧南宫丫头又来了,这次又端了些什么来,不知道有没有鸟爷我的份?”
南宫希芸自打上次秘境**来以后,因为担心齐天,便一直留在这里,名里是做客,实际上却是担心齐天无人照料,想她一个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区区数月里却日日为齐天洗身擦面,采补煎药,照顾进食,平日里厨房都不曾进过的丫头,数月里竟是由开始初时蓬头垢面手忙脚乱的胡煎烂煮,到如今的煎炒烹炸样样精通不说,就连天一教上下亦是赞许连连,可以说为了齐天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再说回数月前的那次选材大会,由于魔族入侵,天一教为了告慰那些在秘境之中身死之人,特此将那秘境中幸存下来的二十六人全数收归门下,就连九死一生的齐天亦是被几大掌门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治疗的不过是齐天的外在伤害,真正意义上使齐天回归本身的,其实还是那九域魔帝逆天魔功,“九死一生功”的功劳,有人会问了,那魔帝**不是被齐天在秘境之中以不灭真火焚杀殆尽了吗,又那里学来的“九死一生功,熟不知齐天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早已是将诸般因果谋划好,这所谓的逆天魔功亦是被他早早谋定,当日魔帝fen身虽灭,其**大半记忆亦是在无防备的状态下,被古魔擎天抽离,存储于齐天识海之中,其中亦包括这本上古魔功,而齐天亦是早已开始修炼它,如今确是已然完成了魔功一转之境。
这些权且不提,单说南宫希芸此刻走近,一如平常一般,用碗碟盛了些参汤,轻吹少许,一芍芍地喂给齐天喝。
“奥!南宫妹子也来了,想来他齐天真是好福气,能让你如此去尽心照顾他!
宣觅儿不知何时起也来了,此刻她放下手中的物事,似有所指地说道。
“哼,就怕有些人明里以养伤为名,背地里却总在哪里装神弄鬼,生受你我的齐人之福呢!”
南宫希芸不疑有他,手中却仍是细心照料着有心装睡的齐天。
“宣姐姐是何意思,齐天因我们受伤,自然要由你我去照顾他的饮食,若是宣姐姐不愿意来,便由我一人操持好了!”
见他如此,宣觅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刚才她恰巧遇见齐天与那玄火鸟的对话,此时的她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呢。
“奥,没有,妹子可不要误会,这些日子妹妹也着实受累了,来来,就由我来照顾他吃药吧!”
说着她亦是端起手中陶罐,径自走向齐天,哎呀,却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心,本是缓缓而至的她突地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扑在地上,而那只滚烫的陶罐亦是斜飞着直奔齐天而去,这番意外倒是颇为巧妙,装睡在哪里齐天却是早有所觉的样子,在那陶罐险险临身之际,已是飞身而起,平地腾挪过几步之外,心里叫声好险外,亦是不免大呼可恶。
“我说师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何苦如此害我?”
“哼!不打自招了吧?你不是旧疾难消,行将就木的吗,现在如何又能能走能跳的了,分明是有心欺瞒师父,欺瞒我俩,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师姐,你说什么啊,师弟我怎么听不懂啊,其实我也是刚才才醒的,谁知道一睁开眼睛就见你拿着个滚热的陶罐向我扔过来,我又岂有不躲之礼。”
“齐天,你终于醒了!”一声呼喊,此刻的南宫希芸已是早已泪流满面地扑到了齐天的怀里,轻锤着胸间几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吗,再说这还有师姐看着呢,万一她又借题发挥说我拐带良家少女,那我可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你!好,哎呀,我不管你们了!”
说着她丢下东西,仓皇失措地跑了出去,心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