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我成了皇太孙

“皇上，此事涉及楚王，是不是将人带回京城细细审问再做论处？”董镛说道。

“皇上，董御史所言正是，何况皇太孙殿下还在武昌，万一……”戴德彝后面的话不敢直言。

“如今不过是武昌知府书面之词，怎能就认定楚王有反心，若真是如此皇太孙殿下一行几十人又怎能平安无虞，武昌知府的凑报又怎么还能送到京城。戴御史怎么就能断言楚王有反心呢？楚王自封王以来，屡次平定诸夷叛乱，积攒军功无数。此事若是有人故意诬陷，查明真相还了楚王清白是小，若让其他藩王都以为凭宵小只言片语就定了谋逆之罪，只怕他们会心寒哪！”董镛说道。

“董御史，我何曾认定楚王有反心，你不要危言耸听！”戴德彝怒道。

“那戴御史适才所谓的万一是指什么呢？”董镛问道。

朱元璋揉了揉太阳穴：“够了！你们还嫌朕不够头疼吗！”

戴德彝、董镛齐齐跪下：“皇上恕罪！”

朱元璋看了看跪着的两人，心中冷哼，一个么横不得将楚王立刻定谋逆之罪处死，一个么做老好人。指着董镛斥道：“发生在他楚王私邸的事情无论如何他能逃得了干系？”

随即指向戴德彝：“他好歹也是朕的亲儿子，你就那么巴不得他死？”

两人一听，又是一顿告罪。

朱元璋摇了摇头，这些大臣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就连朱允炆也不听话，躲开了护卫的锦衣卫到处跑。“行了，朕会下旨着锦衣卫将楚王及涉事人等押回京城，由大理寺主审。”

董镛：“皇上圣明！”

戴德彝：“皇上，那皇太孙殿下？”

朱元璋怒道：“自然是立刻给朕滚回来。你们两个给朕把嘴闭严实了，这件事在大理寺审明之前如果朝中出现一丝风声，朕拿你们是问！”

两人心一凉，皇上这可是迁怒，谁能保证武昌那边不会传出消息，只是谁也不敢开口辩解，只希望佛祖保佑。

等两人退下，朱元璋一看到案上的凑报就来气。

“胡宣，你说说，楚王他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呢，拿着亲王一品俸禄，又占着武昌富饶之地，还有什么不满足？”

胡宣躬身说道：“楚王殿下未去封地之前对皇上很是孝顺，皇上保重龙体，什么事还等大理寺审过之后才清楚不是。”

朱元璋气道：“那是火铳，是利器，今日不过几千，他日是不是就几万，楚王府在册的府兵人数有多少，不在册的又有多少，你知道？”

胡宣忙摇了摇头：“奴才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是怕皇上气着罢了，皇太孙殿下历来最是担心您的身体。”

“你不提还罢了，提起允炆朕就来气，都是被朕宠坏了。出去玩玩撇开朕的锦衣卫也就算了，武昌那是什么地方，他跑去瞎搅和。真有人危及他的储君之位，不是有朕吗！”

“皇太孙殿下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出去一趟自然是不想一群人跟着不自在。至于到了楚王的地界恰好遇上这件事，没准是误打误撞。”

“跟在朕身边那么多年，朕看你也是老糊涂了，私制火器这样的事是能随随便便几个人就能发现的？”

“奴才糊涂，成日就想着怎么尽心服侍皇上，哪里会琢磨得出来这些。”胡宣讪讪笑道。

“算了，跟你说也是浪费力气，速去召大理寺少卿胡闰进宫。”朱元璋摆了摆手。

胡闰被匆匆召进宫，听完朱元璋安排审查朱桢私制火器一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件事一边是楚王一边是皇太孙，得罪哪边都落不着好，也看不出来朱元璋倒地是赞同朱桢有谋反之意还是有心宽容，真真的伴君如伴虎。

且说信国公汤和与江夏候周德兴，几乎前后脚收到朱桢亲信及武昌知府报信的消息，两人一边暗中派人前去灵泉山打探情况，一边私下会面商量应对之策。

到了约定隐蔽的见面地方，汤和久不见周德兴，有些焦躁的走在屋中来回踱步。

“哈哈，信国公恕罪，周某来迟了。”周德兴挑帘走进屋里，笑着说道。

“侯爷还真沉得住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汤和看到周德兴一副笑脸，颇有些不满。

周德兴大刺刺的坐下。“信国公何必焦躁，往大了说不过是楚王违制私制火器，我们与楚王有些来往也不过是逢年节下前去拜会过几次罢了，谁有证据就一定是谋反，这得看皇上怎么想。”

汤和叹道：“话虽如此，但事情闹大了，你我恐怕难逃干系，我们不保下楚王，楚王也不会让你我好过。”

周德兴笑道：“哼！难道也到我们那里搜出一批火铳定罪？在楚王府的人到了之后，我便暗中把那批东西转移到了隐秘地方，至于当初交接人等也暗中关押了，他们无凭无据拿什么指认？”

汤和微愣，原以为周德兴对楚王死忠，没想到早有了第二手准备。“那依侯爷的意思可是任由事态发展，你我收拾干净场面当做不知？”

“谁都想加官进爵，当初楚王允诺你我成事之后的种种，周某自然记得，不过可惜还没动作就被皇太孙拿了个现行，如今你我求自保而已。”

“话是不错，但楚王蓄谋已久，怕就怕狗急跳墙，到时候危及皇太孙安危，武昌府定会报信让你我出兵支援，论兵马你我加起来自然是占了上风，但谁知道楚王私下里养的兵有多少，更何况还有利器。”汤和不是没想过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万一真如自己猜测，楚王败了也就算了，万一胜了自己哪里还能有命在。

“信国公多虑了，即便如此你别忘了咱们边上可还有个长兴候耿炳文呢，他手里的兵马可不比你我少。这些年耿炳文与楚王的走动可与你我不一样，难保不是皇上用来牵制楚王的人手。”

听了这话汤和暗道自己还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竟然没想到这茬。“还是侯爷有见地，如此咱们就坐等结局，楚王若忍不住真的反了，我们就先看耿炳文什么态度。”

周德兴心下对汤和是有些瞧不起的，当初那个杀伐果断的汤和这几年养尊处优早没了当初的警醒，朱桢谋算那样的大事居然拉上汤和，也难怪朱桢会被朱允炆识破。“这下信国公安心了吧，若不是怕你病急乱投医，周某都不打算见面，毕竟这个时候你我都要避嫌。”

汤和连连点头说道：“侯爷所言甚是，你我今日本就不曾见面。”

“既然如此，周某就先告辞了。”

看着一桌的韭菜，汤和苦笑，周德兴进门连口茶水都不曾喝，这是防着自己？那还真是多虑了。若不是情非得已，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太平日子，当初怎么会答应朱桢那等不要命的决策。现在想来，几人私下商议的那些策略，再看看如今的周德兴，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