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那年,经历了那件事,自那以后,我余生的命运便与那些不可名状之物紧紧纠缠,再难挣脱。
恐怖而诡异的木雕,似有灵魂在其中挣扎;时空扭曲的火灾现场,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不为人知的祭祀仪式,充斥着邪异与神秘;雾气弥漫的小镇,仿若隐藏着无数秘密;被古神注视的人,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回想起成为调查员的第一年,恐惧如影随形,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这里是1950年的美国,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下,隐藏着无尽的恐怖。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在这里,无知便是幸福,未知,即是最纯粹的恐怖。
我叫卢瑟,是一个对古老神秘事物有着浓厚兴趣的研究者。如你所见,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写的小说。这里面的所有故事、你看到的所有情节、出现的所有人物,都是虚构的。
请一定要坚信你所阅读的一切,都是我虚构出来的。
如果你在阅读过程中出现不适,请立即停止阅读!另外,随时校准你阅读时的年份。如果有超出常理的事件发生,立即停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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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十五年了。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毕业,加入了亚瑟老头的事务所。我一直没忘记调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以及那群来路不明的邪教徒。但是我的记忆似乎出了些问题,十岁之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但是也有好消息,今年我成为了正式的调查员,亚瑟老头终于允许我接委托了。
和往常一样,我坐在一楼的事务所一楼中央的橡木接待台后面,翻着今天刚送到的报纸。头条新闻是关于阿卡姆镇郊外一座废弃庄园发生的离奇火灾,据说消防员在灭火后进入庄园废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无法辨认的残骸。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肯定是一些脑子不清醒的邪教徒干的。“奇怪,阿卡姆镇早就被协会成员排查过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正当我思考为什么没收到协会的消息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事务所内回荡。
随着铃声响起,一个面色苍白的脸从门旁探了出来。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请坐。我抬手指了指接待台前的椅子。谢谢。男人四处打量着事务所的内部,一边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经过简短介绍后,我得知他叫托马斯·韦恩,是一名古董商人。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一个造型诡异的木雕,虽然有明显的人形,但是面部和四肢部分出现大量扭曲的触手。只看了一眼,我从上衣口袋掏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这是基本保护措施。”我解释道。托马斯先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声音沙哑地说道:“这是我最近从一个神秘卖家手中购得的物品,但自从它进入我的家后,每晚我都会被噩梦纠缠,梦中总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在低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而且,我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昨天,我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得一团糟,而这个木雕却完好无损地放在桌子上,周围还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像是某种非人类的生物留下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卖你木雕的人长什么样子?”“他是一个看着很年轻......不对,是一个很老的男人......哎?是男人还是女人......奇怪,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安慰着害怕的古董商,
好吧,托马斯先生,您这个委托我接了。我看着托马斯那张憔悴的脸稍等片刻,等我带上装备,我们就去你家,解决麻烦。
委托编号:????
委托时间:1950年8月12日
委托人:托马斯·韦恩
调查员:卢瑟·布莱克
地点:阿卡姆镇郊区的一栋别墅
调查过程全程录音
我与委托人托马斯·韦恩到达现场。“你家不会一直是这样吧?”我指着面前那个勉强能称作房子的东西。那栋建筑的外墙被粘稠的触手覆盖,房顶被数根像鱼骨的东西顶破,房门不知所踪,黑漆漆的门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摇曳。“不......不可能啊,我昨天离开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啊。”托马斯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吧,该干活了。”我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依次将我需要的东西从手提箱里拿出来,“提灯、照相机、录音机、试剂盒、放大镜、老头子的炼金护符、银质小刀。”
“雕像在什么位置?”我扭头问托马斯。
“在二楼客厅的桌子上,您一上二楼就能看到它。”
“你先回车上,等我解决。如果天黑之前我没出来,你就回事务所,找亚瑟。”
“好,你保重。”
我将提灯里的秘烛点燃,左手握着银制小刀,右手拿起提灯,跨过门槛,踏入屋内。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微弱的光芒在这诡异的空间里摇晃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脚下的木板高度腐烂,遍地都是不知名的黏液,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蜈蚣一样的暗红色符文。它们像是活的一样,在墙壁上慢慢地蠕动。我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枚黄铜外壳的怀表,这枚怀表只有右半面,银色的指针在“12”和“1”之间反复摇晃。“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吗”
我把怀表挂在大衣上,继续前进。
我一步步朝着二楼挪去,四周不知何时起雾了,提灯里的光芒更加微弱了。耳边传来若隐若现的低沉呢喃声,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又好似从这屋子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我的脑海中出现一幅幅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一群身披黄袍的人不停地跪拜,巨大而狰狞的巨眼从海底睁开......
怀表的指针剧烈抖动,猛地指向“3”。
脖子上的护符微微发烫,将我从幻觉中拉出。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到了二楼,直面那个诡异的木雕。它周身散发着一种扭曲而邪恶的气息,雕像的线条诡谲怪异,每一处弧度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它的触手好似在蠕动,仿佛要挣脱雕像的束缚,涌入现实世界。正当我靠近雕像,准备仔细查看时,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我的呼吸在面前结成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