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与某人不断擦肩而过,你是否有留意过?
莫名其妙的话出现在日记本上,白四还未加以思索,眼前的景象翻天覆地地改变。千金小姐、护国将军、超能力、凶案、妖兽......
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一切的一切,光怪陆离。
理想虽不尽相同,与自己人生擦肩而过的人,支撑着他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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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来着?
“恩人,恩人,你没得事吧?”
男人在一声声呼唤中醒来,“嘶~头好痛。”
“恩人,你终于醒了!对不起,连累到你了。”
看着眼前衣不蔽体的女孩,他已无任何印象。自己是谁,从何而来,要去何处,种种往事,都好似叶上晨露,在这艳阳炙烤下,无影无踪。
“这位姑娘,请问我们现在,是处于什么情况?”
女孩见他还能说话,长舒一口气,“没得啥子,就是遇到几个土匪而已。”
男子大惊,“那可不得了,敢问姑娘是否受伤啊?”
女孩苦笑道:“哎呀,都说了没得啥子,倒是恩人你哦,遭打了那么多下,脑壳都流血了。”
“我也没什么大碍”他强忍疼痛站起来,只见遍地狼藉。
“地上的这些书,是你的吗?”
女孩也站了起来,“这些东西不是恩人你背过来的嘛?”
说着,便蹲下帮他整理起书来·,装进自己带来的背篓里面。
“你这是?”
“太阳都要下山咯,你现在啥子都遭抢完了,我先带你到我屋头去,你看要得不?”女子回头向他投来央求的眼神。
他也觉得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冒然行事也不是一种办法,也便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灌木森林,飞禽走兽,男人心想,我究竟是干嘛才到这荒郊野岭来的?
“恩人,我看你书上,尽是字,都是你写嘞哇?”女孩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这条林间小路,想必她已经走过了千万遍。
“应该吧…”男人自己也说不准。
“那你凶嘞,我还是想写字,我还想当一个小说家,辣么辣么出名的小说家!”
男人笑了,一个字都没写过的人,竟然想当小说家,这何止是天方夜谭的境界。
“你不要笑我嘛”
“啊…没有没有”
女孩走在前面,羞红了脸,这是除了奶奶外,自己遇到的第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你笑我也要说,我就是要当小说家,我要写辣么多故事,让所有嘞小娃娃都听我嘞故事!”
“好好好,那我祝你成功吧。”止不住的笑意还是挂在男人嘴边。
“你好敷衍哦”
说着说着,已是傍晚,钻过一片灌木,一间小木屋映入眼帘,这破烂程度相比自己身上的烂衣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奶奶,我回来了!”
打开门,就看到一位老婆婆躺在一张小床上,闭着双眼,并未作出回应。
于是女孩将嘴贴近她的耳朵,大吼:“奶奶!!我回来啦!”
老婆婆这才有了回应,“哦,回来了啊,回来那坐到休息一哈嘛。”
“晓得,对喽,我这回带回来一个人,他看我遭土匪欺负,帮我…”
“安?你说啥子安?”
“我说!我!带回来!一个人!”
“哦,听到了”
男人上前,打个招呼:“婆婆,您好,在下只是过来借宿一晚,明天就走。”
“安?”
“我说!我!过来!借宿!明晚!哦,不对,明早!就走!”
“你吼辣么大嘞声音干啥子嘛!”
老婆婆略显泼辣,整的气氛突然尴尬。
“额…呵呵,我奶奶听嘞不咋个清楚,见谅。”
“没事没事”毕竟寄人篱下,自己还没有任何报酬可以支付,男人觉得被这样对待也是情有可原。
女孩将装满书的背篓交给男人,“我先去换个衣服。”
男人拿过背篓,翻看起自己的书籍,这些都是科举有关的书籍,莫非自己是个考生?
不一会儿,女孩换好衣服,男人觉得很奇怪,虽然预料之中是用破布拼接而成的,但与先前那件属实是大相径庭。
于是脱口而出:“你这件衣服布料怎么这么多?冬天穿的?”
女孩立马否认:“啥子哦,这个就是现在穿嘞,刚才穿嘞是遭土匪撕烂了。”
男人这才察觉到,那岂不是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人家近乎裸体在看,瞬间老脸一红,懊悔万分,“真该死啊我!”
女孩见恩人突然捶胸顿足,以为是他在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便无所谓地表示:“没得事没得事,遭土匪抢是经常嘞事,反正我又没得钱,没得啥子损失的。”
男人听后一惊,难以置信地伸手握住她的双肩,想问但是又觉得冒犯,松开手只觉自己弱小,连这么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好,瘫坐在地上。
女孩不知道为何他是这种表情,感到不知所措,于是岔开话题:“忘记给你说了,我屋头嘞床太小咯,我和奶奶都要挤起睡,要不你今天和奶奶一起睡嘛,我睡地上。”
女孩一脸真诚,丝毫没有觉得这番决定有任何不妥。
诧异过后,男人长叹一口气,“我睡地上吧,睡床上我不习惯。”
女孩瞪大眼睛,“哇噻,你嗯是奇怪哦。”
男人微微一笑,突然想起来他们两人从见面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说道:“过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呢。”
女孩先是表现出疑惑,随后又陷入沉思,“额…”
男人怎么也没预料到一个名字会想这么久,失忆的不是自己吗?难道是觉得害羞?
“我先说吧,我叫胥忘忧,刚才翻书的时候看到的。”
顺手从背篓里面拿出一本书,翻开封面,扉页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女孩见恩人率先表态,便不安地扣手,结结巴巴地蹦出几个字:“我…我嘞名字,好像是叫…叫做…”
“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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