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性犯罪篇

审讯室内，申计划问苏培士：“后来你就拿着年轻人的钱壮大你的事业，赚到的钱你俩对半分？”

苏培士点点头：“你还想问什么？”

申计划说道：“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苏培士说道：“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申计划：“那你们分赃是怎么办的？处理一些业务呢？”

苏培士回答道：“他有一张黑卡，那张黑卡不受任何银行限制，是一张虚拟卡，里面有多少数字就代表他有多少钱。”

申计划说道：“可数字再多也代表不了钱啊，怎么把钱提出来？去哪提？”

苏培士笑了一声说道：“他的钱无处不在，你以为我只是个拉皮条搞色情行业的？整个新撒市所有的行业我们都有触及，无论是房产还是娱乐，还是什么工厂，你现在审讯我的这间房子都是去年我们新盖的。”

申计划挠了挠眉头：“好家伙，你们才是一把手啊。”

2009年冬天，几辆全系黑色揽胜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士年大厦门口，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一位身着贵气的女人，这女人一身全白色丝绒包臀裙，外加一件白色小袄，一头乌黑丸子发型，精制的脸上带着一双精制的金丝圆框眼镜，风情款款的从车上下来，接着将手里的白色路易威登包包交给一旁的手下，她抬了抬头看向大厦最高层，嘴里不厌烦的嘟囔一句：“这么冷的天非要让我来。”

这个女人，就是谭芸。

大厦的感应门自动打开，在场的人无不向她打招呼：“谭总，谭总好。”

一旁的随从摁下电梯按钮，谭芸坐着电梯来到大厦三十层，屋里的热气让她的眼镜上起了一层雾，电梯门打开后，谭芸推开董事长的办公室门，面积一百三十多平的办公室内，一个全身黑色搭配的男人坐在那整理什么文件。

男人抬起头，起身说道：“来了，你先坐会，我把这些文件整整。”说着，他对谭芸身边的侍从说道：“这个你拿到人事和财务。”

谭芸坐在檀木沙发上，拿出一支迪奥口红抹在嘴唇上，一边抹一边问道：“啥事不能打电话啊，非要让我来一趟。”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羊毛衬衫，同样带着一双眼镜，他没有回答谭芸的话，而是专心整理手上的文件，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将文件整理放在一边，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点上一支烟说道：“今晚张老板做了个局，你陪我一块去。”

谭芸说道：“就是这个？”

男人说道：“你去天坛找几个姑娘，让她们打扮的漂亮点，晚上一块去，顺便你去四局那里要一份报告，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东西也备好了，在保时捷上，你开保时捷去吧，去了你直接去找李局拿就好。”

谭芸点点头：“今晚他们有什么嗜好吗？”

男人起身来到谭芸身旁，弯腰搂住谭芸说道：“你把你手下的七姐妹叫来就好，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对了，我给你订了一件江诗丹顿的私人手表，过了今晚顺利的话，下周你就能开上你最喜欢的车。”

谭芸笑了起来：“劳斯莱斯吗？”

男人嗯哼了一句：“今年过年我就带你去南方度假，怎么样？小宝贝？”

“好啊。”谭芸感到幸福极了，男人叫来秘书：“咖啡凉了，再给我倒一杯吧。”

秘书点头说道：“好的，苏总。”

新撒市的夜晚是豪华的，是堪比一线城市的存在，正因为有苏培士和姜水的只手遮天，当一个人顺利的起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基础，想失败都是非常困难的，整个情人巷和整片新撒西区，谁不知道这是苏培士和年轻人姜水的天下。

抚情大街上豪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我们要是从天上看，这里没有穷人，连路人散步遛的狗都是富家子弟，苏培士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车载收音机里播放着音乐频道，伴随着收音机里女主播的声音和窗外霓虹灯绚丽的城市高楼，氛围灯和舒缓的音乐让他沉醉其中。

苏培士不由得感叹，仅仅一年时间，他和谭芸被学校开除，浑浑噩噩几个月后开了一家顶级俱乐部，半年时间他便接到一份工程，一年的时间他便有了属于自己的集团大厦，这一切似乎来的太过急促，让他缓不过神来。

一年前，学校领导在操场点名批评苏培士和谭芸，那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午后，学校全体师生坐在操场，看着两人，校领导拿着大喇叭喊话，眼皮耷拉的苏培士丝毫听不进校领导的一句话，谭芸同样对校领导的话不屑一顾，太阳的光芒直直的照在苏培士的脸上，照的他不经意间骂了一句：“我日你妈唉。”

这一句话让坐在前排的学生哈哈大笑起来，谭芸也笑了起来，校领导们阴着脸，继续他们的喊话，喊话直到黄昏落下，苏培士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校领导说的口干舌燥，每句话的每个字眼都是对这两位学生的侮辱。

社会的人渣在校领导的口中说的淋漓尽致，喊话结束后，苏培士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谭芸只拿着手机，两人站在校门口，门口的保安看着他俩：“孩子，不上学可惜了。”

谭芸说道：“这破东西别要了，快扔了吧。”

苏培士放下沉重的行李箱：“我的衣服......”

谭芸一脚将行李箱踢翻：“你又不是没钱，走。”她大声呵斥着，苏培士唉了一声，还是拉着行李箱走去，他俩住在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屋里很乱，随处可见的都是两人的衣物，这是一栋出租楼，每一层楼房都有二十多户人家，他们挤在这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每天邻居们为了争夺窗户的晾衣架而吵架，堆积的垃圾摆放在走廊上，每到夏天，整个楼道里散发出恶臭，就是这样的环境，苏培士和谭芸生活了两年。

许多肮脏的地方都是贫困的缩影，这里有肮脏的老鼠和蟑螂，有好吃懒做的小偷，有无能暴怒的丈夫，有风骚艳丽的妓女，有勤苦无福的妻子，生活被他们一点点添加上色彩，如果是一段音乐，那必定是最难听的歌谣。

苏培士和谭芸的爱情是幸福的，他们的相识是在学校的晚会上，他们的初次聊天是那晚大雪积压的时刻，他们互相表白，他们的爱情出于性爱，他们先有了性才有的爱，直至一次夜晚，苏培士和谭芸相拥在这十平米的出租屋，房间漏水，大雨从上到下，生活的苦难让两人抹泪哭泣，苏培士用毯子抱着谭芸：“宝宝乖，一会就没事了，不冷了吧，有我在呢，别害怕。”大雨将电线扯断，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外面的闪电和雷声，女生是弱小的，她们需要男人的依靠，需要男人的拥抱。

第二日清晨，谭芸在苏培士的怀里醒来，直到中午，苏培士发了高烧，她又照顾他一天，看着眼前心爱的男人，谭芸想起当年的高老师，那个似乎不懂女人的男人。

晚上，苏培士睁开眼睛，他好了些，看着谭芸收拾家务，他问道：“咱们还有钱吗？”谭芸嗯了一声：“还有，不多了。”

苏培士坐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烟盒，里面一根没有了，谭芸说道：“我今晚去挣钱去了。”“别。”苏培士打断了她：“你别去了。”

“那我们吃什么？”谭芸问道。

苏培士说道：“我爱你。”

谭芸说道：“我也爱你，但我们今晚要吃不上饭了。”

苏培士深吸一口气：“今晚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拉到几个买卖。”

这一晚，身体虚弱的苏培士接到哥们的一通电话：“苏哥，你对象的几个姐妹呢？”“怎么了？”苏培士问道，电话另一头语气有些兴奋：“我接了个大活，你叫几个你对象姐妹来呗，人家说要身材好活好会玩的。”

苏培士问道：“多少钱？”

哥们说道：“苏哥价格你说，我找的姑娘人家不喜欢。”

苏培士想了想：“一人一次五百，包夜一千五。”

谁知那哥们说道：“一人一次两千都行，你要是行现在就带人过来吧，苏哥。”

电话挂断，苏培士一愣，心想，这是遇到有钱人了啊，想了十秒钟，苏培士给几个长相身材都是顶级的姑娘打去电话，说好见面地点后，苏培士抽着烟思绪万千：“真行，两千一次都没问题，我得看看这嫖客是哪位大老板。”

情人巷的深处，是鲜花和苔藓触及的地方，是蟑螂和信鸽相识的地方，晚风吹来一丝清凉，雨后独有的气息传遍整个巷子，汽笛声在远处一声接着一声，人群中，苏培士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等了许久，一辆出租车驶来，从车上下来四个女人。

“有大活？陪谁？”其中一个身穿黑丝包臀裙的女人说道，另一个女人点上一支烟，苏培士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价格是没问题，你们想要多少？”

“包夜？”女人问道。

苏培士摇摇头：“咱先去，我也好奇是不是个大老板。”

五人来到一处酒店，这是新撒市排名第二的酒店，苏培士问四个女人：“你们来的多，我很少来这个酒店，这价格大约多少？”

一个大波浪的女人说道：“苏哥，你不知道这里？”她的话中带着兴奋，另一个女人说道：“包夜没有五千，男人们是不会来这。”

五人来到酒店内部，走到房间号为8248的门前停下，苏培士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进来。”

苏培士打开门，里面坐着四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