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送嫁了,罗昭仪的女儿,德妃的女儿,昭淑妃的女儿……
我扶着皇上眺望远处的车驾,他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的禾宜是如何长大的,从她爱吃什么糕点到爱骑的马是什么品种,眼角泪光闪烁。我听得厌烦,明明为了自己的千秋江山,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不归路,如今倒是装出一副深情模样来,真是恶心。我回寝殿的路上,宫人来报,罗昭仪殁了,悲伤窒住了我的呼吸,停顿了几秒,我缓缓道“一切从简吧。”
我茫然地看向新君。
“孙儿想册立景遐为后。”
“皇帝明知老妇的答案是什么,何必给我平添罪名呢?”
“孙儿深爱她。”
“大行皇帝生前是如何教导你的。”
长久的沉默。“孙儿便册景遐为昭淑妃吧。”
又是一场悲剧的轮回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