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多子多福，打造至高军阀

21.全面发展基础工业

听着张学麟的话，张作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虽然手上拿着的只是一方不大的棉布，但其中代表着的意义可大了去了！

张作霖一眼就能看出来手上这棉布与当下东三省市场上流通的棉布的区别！

做工、质地、样式，更关键的是，结合这段时间以来张学麟搞的奉天纺织厂，张作霖隐隐猜测到，这种棉布是用机器批量生产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东三省的轻工业崛起！

当然，土匪军阀出身的张作霖不在乎什么轻工业不轻工业的，但他能意识到，轻工业的崛起，说实际点就是一棵摇钱树！

届时从奉天纺织厂出厂的棉布销往全国各地乃至国外，自己奉军还愁没有钱？！

想到这张作霖时不时看看手上的布，时不时看看身前的张学麟，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般大大咧咧，取而代之的全是谨慎和狐疑。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尤其是这位戎马一生、崛起于微末的东北王。

对此张学麟微笑不语，他太了解面前自己这位东北王父亲了。

良久，张作霖放下手里的布，双手撑着身前桌案，身体稍微前倾，死死盯着张学麟的双眼问：“你小子跟老子说实话，你都背着老子和哪些洋人接触了？哪些洋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有许诺给那些洋人什么条件？”

张作霖问出这句话时声音不急不慢，宛如一头蛰伏待发的老虎！

但熟悉这位东北王的人都知道，此时的张作霖才是最危险的！

张学麟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私通洋人、吃里扒外，或许不会死，但张作霖绝对不好轻饶了自己！

但此时的张学麟一点不慌，他早想到张作霖会这么问了！

张学麟效仿着自己亲爹的模样，同样用双手撑着身前的桌案，向着张作霖微微前倾，亦如一头与之对峙的猛虎，面上含笑、不急不缓地说：“我第一天去奉天兵工厂开会，制止了兵工厂准备开始生产的新式步枪，结果这件事我还没回到家你就已经知道了。”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在这奉天、这东三省的地盘上，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您的耳目。”

“奉天纺织厂我一手打造，有没有洋人的参与您不清楚？”

面对张学麟，张作霖板着脸说：“东三省的一草一动都逃不过老子的掌控......”

“老子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小子身上出了太多让老子看不清的事，特马勒个把子你小子现在让老子非常紧张。”

“连自己崽儿都看不清，又说什么去掌控整个东三省？”

想看清自己？

呵呵，您怕是想多喽！

张学麟笑而不语。

“特骂了个巴子！”

张作霖看他这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作势欲打：“老子跟你说话呢！”

“到底是哪些洋人在支持你？”

张学麟摊手说道：“除了我买生产线的德国人，我再没有和其他洋人有接触。”

“德国佬？”

张作霖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你答应给德国佬什么了？”

“我和德国人的交易只局限于他们的枪机、子弹生产线。”

张学麟说：“跟着我回来的那些德国人最近都是什么待遇您总应该清楚吧？我想养猪一样养着他们。”

张作霖沉默片刻，两眼微微一眯，问：“那你告诉老子，这奉天纺织厂里边的新式纺织机你是从哪搞来的？”

张学麟挺直了身子，说：“无可奉告。”

眼看张作霖的巴掌要落下来，张学麟急忙补充说道：“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没有卖国求荣，您张雨亭的儿子求荣也不需要卖国！”

张学麟这马屁可以说拍得刚刚好，听得张作霖心里顿时一甜。

“特骂了个巴子！”

张作霖瞪眼向他骂道：“就你小兔崽子会拍马屁！”

“你知不知道，最近因为你搞的这什么奉天纺织厂，很多人对你都有意见？”

张学麟乐呵一笑，说：“知道，那些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您瞧好吧，我这奉天纺织厂以后就是您的钱袋子！”

“猪鼻子里插大葱给老子在这装象，滚！”

张学麟笑眯眯道：“好嘞！那您先忙着，我好去给您努力造孙子去！”

一听张学麟提这茬张作霖就来气，“特骂了个巴子你还知道啊？！”

“你不说这事老子都想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张学麟跑出门外回头向他说：“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待张学麟走后，书房里的张作霖出身片刻，忽然间咧嘴“嘿嘿”一笑，“特骂了个巴子......”

第二天，奉天纺织厂首批产品出厂的消息不胫而走。

继上次的八一式半自动突击步枪后，张学麟再一次成为东三省各路人马眼中的焦点人物。

“听说了么？奉天纺织厂首批面部已经出厂了！”

“啥？你说什么厂？”

“奉天纺织厂！张少帅搞出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那纺织厂不是前一段日子才刚刚开始动工么？怎么就已经开始生产了？”

“嗨，要不就说大少帅有能耐呢！你没见前几天奉天城里到处都在招人么？”

“这速度是挺快，好像那纺织厂占地面积还不小！”

“可不是，好家伙，里边天天万把人在上工呢！”

“一个纺织厂而已，搞那么大排场？我估计大少帅得不少钱往里赔！”

“大少帅赔啥钱啊？赔的都是老帅的钱，要我说啊，老帅也不赔钱，他赔钱了下边的大户们就不好过了呗！”

“哈哈哈！说得有道理！”

城内，汤玉麟府邸。

汤玉麟拿着手上一块面部看了好半天，眉头紧锁。

他听人说这布能赚钱，但在他汤玉麟看来，这布质地的确可以，但若说赚钱...

“买贵了怕是没人买，卖便宜了怕是没得赚，这能赚钱？”

“哼，老子汤大虎第一个不信！”

汤玉麟的话刚落下，这时，府上的管家忽然跑过来说：“老爷！”

“张军长来了！”

汤玉麟盯着手上的布头都不抬地问：“张军长？哪个张军长？奉军里头姓张的军长多了去了！”

“是张景惠军长！”

“哟！”

一听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张景惠，汤玉麟立刻起身相迎。

两人一见面张景惠便说：“大虎，我听说你上次去找学麟要枪没要成？”

汤玉麟一脸无奈地说：“可不是么？我还是叫上雨亭一起去的都没成！”

张景惠看了一眼汤玉麟手上的布，指着问：“你这是奉天纺织厂出来的布吧？我可听作相说了，这布能赚钱！”

汤玉麟顿时不屑地说：“你可别听外边人瞎忽悠了！”

接下来汤玉麟把自己那套“买贵了没人买”“卖便宜了没得赚”的理论跟张景惠说了一下。

张景惠一听顿时感觉有几分道理，一拍汤玉麟肩膀说：“嘿！还是大虎你聪明！”

汤玉麟得意道：“嗨，聪明什么啊？要说聪明还得是咱那大侄子！”

“虽然他这纺织厂在我看来不太行，但那兵工厂搞得那叫一个红火！”

“如果有机会，还得找他搞上一批八一式半自动步枪！”

张景惠眼红道：“现在咱奉军各部都眼馋学麟的半自动步枪，可没一个能找着门路的，嗨，不说这了，喝酒去？”

“行！喝酒去！”

汤玉麟随手将手上的棉布扔给了管家，自己跟着张景惠向大门外走去。

和汤玉麟一样，整个东三省几乎所有人都看不上张学麟纺织厂。

数日后，奉天纺织厂第一笔交易完成。

为张学麟送上第一笔订单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便宜老爹，东北王张作霖。

签订合同的当天，奉军各部高级将领都在。

看着合同上的采购单价，奉军一众大佬们都惊呆了。

张作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学麟问道：“一千匹上好的棉布只要二十块大洋？学麟，你确定这样你的纺织厂还有得赚？”

一旁汤玉麟脸上带着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说：“现在市场上一千匹棉布成本价也得五十块大洋，更何况我还听说学麟那纺织厂里工人的工钱可要比一般的工人工钱要高上一半，这成本只怕更高啊！”

年龄较大的吴俊升立刻出来替张学麟解围道：“你们懂个屁！”

“学麟和雨亭还分什么赚钱亏钱？都是他爷俩儿的钱，学麟这是给雨亭的出厂价！”

几个大佬情商都不低，反正亏的又不是自己的钱，当下便乐呵呵一笑不想再提这事。

可他们不提张学麟自己却开口了，他一开始也没提纺织厂成本的事，只是笑着说：“今天既然各位大爷大聚齐了，不如去我的纺织厂里转转？”

“嗯？”

众人都听出来了，张学麟这话里有玄机！

于是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张作霖，那位东北王挥手说道：“去吧，我也去，我们哥几个一起去看看这小猪崽子玩的什么把戏！”

于是，奉军的一众高层风风火火来到张学麟的纺织厂参观了一圈。

众人进去的时候还好，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脸色全都变了。

所有人看向张学麟的眼神就好像看神仙一样！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张学麟了！

之前张学麟设计出八一式半自动步枪的时候他们也是同样的眼神！

堂堂几个奉军的大佬，各个手底下管着几万人的军长级别的人物，在参观了一圈张学麟的纺织厂之后纷纷说不出话来！

因为刚刚在纺织厂内看到的场面实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什么半自动操作仪器、什么流水线生产，还有那所谓的自动运输传送带、分拣装置......

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只要是个人在固定的位置往那一站，按几下仪器上的按钮，或是踩几下踏板，整条棉布生产线立刻就唰唰唰的开动起来！

一匹匹的成品棉布就好像自动生成的一样不断被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

换成奉军的各位拜把子大佬能理解的话就是：那特么一块块的棉布就跟不要钱一样唰唰地就出来了！

直到走出了奉天纺织厂的大门，几位奉军大佬还是没弄明白他们刚刚在纺织厂内到底看到了什么！

张学麟向他们展示的流水线作业生产方式实在太超前了！

虽然不理解那流水线作业生产方式，但这并不影响几个奉军大佬明白一件事：奉天纺织厂的生产效率，要比一般的纺织厂高很多，很多很多！

相应的，那成本也就很低，很低很低！

汤玉麟尴尬不已地向张学麟问：“大侄子，你这工厂生产一千匹棉布，成本，有二十块大洋？”

一旁张景惠驳斥道：“二十块？！特码的那一条生产线上就那几个工人，就那流水线的速度，一天下来得上万匹布吧？二十块？我看十块都没有！”

众人纷纷看着张学麟，而此时的张学麟却神秘一笑，说：“各位大爷，我这厂生产棉布的成本就是一千匹二十块大洋，对外三十块起步，各位大爷都是二十，绝不多收一分！”

张学麟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谁信他谁是傻子！

至于纺织厂的棉布的真实生产成本他早就计算过了，平均生产一千匹面部只需要六个大洋！

是的，那张景惠猜得不错，奉天纺织厂生产一千匹棉布连十块大洋都不需要！

而此时市场上的棉布行情价，一千匹都在五十块左右！

这就是工业化的魅力！

当天晚上，帅府书房里，张作霖拍着桌子向张学麟说：“特骂了个巴子！”

“干！”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地给地，特么的给老子全面发展工业！”

张学麟顿时乐呵一笑：“得嘞，您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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