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初一。
奉天殿内。
明太祖朱元璋大摆筵席,宴请朝臣。
朝臣们互相敬酒,道贺新春。
正在过年的群臣,突然被一声“轰隆隆”的惊天响声打断!
朱元璋:“蒋瓛,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蒋瓛:“皇上。皇宫大门被干碎了!”
朱元璋:“什么叫干碎了?被什么干碎了?”
蒋瓛:“火炮!大门被火炮一炮就干碎了!”
朱元璋:“竟如此大胆。敢炮轰我大明的宫门!”
蒋瓛:“他说,他叫朱……雄英!”
朱元璋:“雄英啊,你要造反吗?”
朱雄英:“不。”
朱元璋:“你要太孙之位?”
朱雄英:“不。”
朱元璋:“那你要什么?”
朱雄英:“我要做太上皇!”
朱元璋:“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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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内,朱棣与朱雄英归来后的第一次见面,正在进行。
就在两人相互试探的时候,燕王麾下将领朱玉在外求见。
朱玉得到允许后,进入堂内,向各方施礼,随后说道:“燕王殿下,标下率领2000轻骑,沿宣府往北搜寻,并未发现敌人踪迹。”
朱雄英闻言,摸了摸额头,疑惑道:“不应该啊,他们既然抢得粮草,行军速度定然是比不过你轻骑的,怎么追踪不到。”
朱玉回复道:“回大将军,此次南犯,并未抢得多少粮草。”
朱雄英犯了嘀咕:“没抢粮草?那他们此次的目的是什么?过来逛街了?”
朱棣接过话头说道:“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为了粮草而来,可他们所劫粮草,怕是都不够那几千骑兵此次的消耗。
未带辎重,却在宣府城下叫阵,围而不打,又在半日之后,尽数退走。”
朱雄英听后,说道:“那这就有意思了!如果是为了佯攻,而行声东击西之计,怕不会做的如此草率!”
朱玉又说道:“就在标下刚刚回来,又接到大同府消息,也是同样的情况,围而不打,半日之后,尽数退走。”
朱棣走到地图之前,盯着地图良久,说道:“我还是看不明白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如是劫掠粮草,理应小股部队,轮班袭扰,可如今数千轻骑,围而不打。”
朱雄英也是一脸的疑惑,说道:“不抢太多的粮草,一定是为了方便行军,以防止被我们追杀,不是为了粮草,对大同也是如此,想不通。”
朱玉迟疑了一下,猜测道:“难道是为了试探我方态度?开春之后,想靠近放牧?”
蓝玉出言否决了这一说法:“不会,如果是这个想法,他们直接派遣使者就好了,搞的刀光剑影的是嫌挨打挨的不够吗?”
蓝玉说的没错,因为自从捕鱼儿海一战之后,虽说北元仍有武装势力未降大明,可他们一直内讧不断,理应是无暇南下犯疆。
朱雄英回想他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在他的印象之中,自从捕鱼儿海之后,再次北征的就是永乐皇帝了。
捕鱼儿海战役后,应该是没有大战了!当然,他也不是很确定。
更何况,历史上,也没有他啊!他的出现,到底给这历史带来多少影响,远的不说,至少蓝玉就没有死。
朱雄英低头沉思了一会,出声问道:“能确定,对方的确是北元骑兵?”
朱玉此时迟疑了:“根据战报,是这么说的,武器、装扮都是北元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错。”
北境戍边的官兵,和北元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次,对于北元的装扮和武器,一看便知,定是不会错的。
朱雄英又出言问道:“既然被围,宣府没做反击吗?”
没等朱玉开口,朱棣抢先说道:“对方所离甚远,不在弓兵射程范围之内,对方又全是骑兵,我方固守城池,才是上策。”
朱雄英说道:“如此说来,对方显然是不想和我方真打!真的只是过来逛街。”
说完转头问朱玉:“将军,此次追击,你的主要方向是哪里?”
朱玉如实回答道:“北、西两个方向。”
“那东边呢?”
“东方是朵颜三卫,早已归顺,他们不可能往那边走。从那边走,是死路一条!”
朱雄英来回走了几步,继续问道:“袭扰大同的骑兵,往哪退去了?”
朱玉回道:“根据消息,是往西北退去。”
朱雄英走到地图前,抬手在宣府与大同上方,划了一下。边划边说道:“两府遭遇一致,会不会就是同一拨兵马?”
朱棣点点头,说道:“如此看来,想必是如此了。”
朱雄英又用手在宣府的西北划了个圈说道:“朱玉将军在此并未发现敌人踪迹,而如今,却又出现在大同。”
说着手指点了点大同,而后又在大同西北划了个圈,说道:“此时又是向西北退去!”
朱棣看了看大同的西北方向,说道:“如今北元各方势力内讧不断,难道这股骑兵是来自东察合台?”
蓝玉接话道:“东察合台若想犯我边境,为何舍近求远,绕到宣府啊。”
朱雄英猜测道:“难道是为了祸水东引?想让我们出兵北元,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朱棣连带自己的说法,和朱雄英的说法,一并否决,道:“不是东察合台,东察合台路途遥远,不带大量的粮草是不敢来到这么远的地方的,如果带了粮草辎重,朱玉轻骑定能找到踪迹。”
四人对着地图都陷入了沉默。
两军对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敌人在哪。
可如今就是这种局面。
朱雄英是相信朱棣的提供的信息的,因为他没有理由诓骗自己。
可现在所有的信息汇集到一起,却更是混乱。
按照朱雄英的预想,对方不过是寒冬过后,没了粮食,不得已南下抢掠,而自己麾下的轻骑可是比正常的轻骑速度还要快上不少。
虽说路途遥远,可要追击一队拉着大量粮草的兵马,还是追的上的。
可如今,人家根本就没抢!朱玉的轻骑当时出发,都没能找到对方的影子。更何况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天了!
朱雄英自顾自的说道:“不为粮草,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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