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商业巨鳄,陈锋意外重生1988年的魔都。
这个年代遍地黄金,处处机遇!
而且陈锋发现,这里居然是电视剧繁花的世界!
这年,阿宝还不是宝总,刚刚拜师出狱的爷叔,亏了陶陶三千结婚钱。
而陈锋,从倒卖国库券开始,反手梭哈股票,轻松赚取巨额暴利!
什么92发财证?毛熊罐头飞机?亚州金融风暴?陈锋通通给包圆了!
繁花众女还没冒头?那也必须包圆了!
这就是锋总的处世之道,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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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林宝后来能成为宝总,脑筋还是机灵的。
到底是思绪如电。
他热切的看向陈锋,“锋总!”
“我这有门路嘞!”
“我一爷叔,十六岁出入交易所,十八岁有经纪人牌照,干过外贸口!”
“股票期货外汇样样精通!您对其他感兴趣,那绝对好滴很!”
“还有,我阿哥在港岛哩!”
“这年头搞外贸好啊,挣得美金港币!”
“搞啥三来一补!有关系,好跑!”
陈锋听得一笑,连连点头。
这情况他是清楚的,阿宝会往这说,并不让他意外。
陈锋摇了摇手指道:“人活一世,就是张网。”
“来去关系,有来头的,不稀奇。”
“不以为着会用。”
阿宝听得忽的就有点泄气。
陈锋笑道:“不过,这些暂且不提。”
“你说自己有胆气。”
“好,我给你机会尝试。”
陈锋取出纸笔,写上了一个地址。
“想办法借一万块。”
“明天买一趟去郑州的火车,到这里找刘经理,问他买一万的国库券。”
“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自己去,看你做的如何。”
阿宝一听,接过纸张,如获至宝。
“好嘞!谢谢锋总愿意给机会!我一定办到!”
陈锋摆手一笑,“回去吧。”
“回头再来找我。”
“好!”阿宝起身准备离开。
陈锋又道:“噢对。”
“爷叔什么时候出狱,跟我提一句。”
“……”这话一说,顿时让阿宝愣住了,身上都起了鸡皮。
再看陈锋那打量的神情,更是把阿宝闹得心惊肉跳起来。
合着人家早把自己摸透了?
不然怕是没有今天这出!
只是再细想,既然已经有机会在手,他也不去顾虑太多。
或许这几天他过来,锋总看在眼里了呢!
“行!多谢锋总关心了!”
“一定!”
说完,阿宝就风风火火出了门,忙去筹钱。
而陈锋等对方离开后,拿起了酒店电话,拨通了刘经理的号码。
“刘经理,我这有点小忙需要你搭把手。”
“诶陈总您说!”
“最近我安排了人去郑州,会说是我让他去买一万块国库券。”
“到时候你安排他去贵宾室,但之后跟他说郑州没国库券了,没法卖给他。”
“之后你让他去合肥,给他留你王师兄的地址。”
“呃……这倒是小事,好办!”刘经理虽是纳闷,但还是应下了。
而陈锋跟刘经理简单又聊了聊后,便再次拨了电话,打给合肥的王经理。
挂断电话,陈锋嘴角扬起笑容来。
阿宝和邮票李、蔡司令确有不同。
光是爷叔和港岛哥哥这项,就足够让陈锋产生兴趣。
但话又说回来,陈锋作为重生者,是不缺挣钱机会门路的。
此间考校是有的,而更多其实还是玩兴。
横竖不过随性而为,就看着阿宝造化。
随后。
陈锋走到卧室内,取出一万块放到黑色手包里。
明天不准备去赤州,他也是找点事情做。
钱是上周取出来办事还有所剩下的,没有跟倒卖国库券的本金混作一谈。
拿着钱包,陈锋下楼乘车。
一开始稍漫无目的,只是让司机在市里转转。
而后到了淮南路,往益民百货边上的弄堂望去。
陈锋顿时就来心思了,让司机停下,自己就朝马路对边走去。
伟民集邮社早年文革被封了,老板伟民后来开了个报摊。
陈锋对此是不陌生的,包括河南中路的杨毅集邮社。
这在早年间不算什么太奢侈的爱好。
当年,陈锋在机电厂宿舍的一些大朋友的影响下。
什么邮票、香烟盒子、玻璃樽、香水盖,杂七胡八的都喜欢弄点。
后来邮票这桩倒是成为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当然了,就时间而言还早得很,起码得再过几年才陆续大涨起来。
比方这单枚猴票,84年起来,现在也就三五十,得约莫到后年91年才开始涨的厉害。
要说钱是能挣的,但陈锋对这东西,心里更多是兴趣释然。
横竖不靠这个发大财。
过了马路,陈锋往其中一处报摊走去,“老同志,邮票有不。”
老板伟民点了点头,随意掏出些信封摆到报纸上。
陈锋略做挑选,横竖找不了好货色。
花了百十块买了几张稍稀有的邮票,外搭一份新民报。
东西夹在腋下。
一时想起黄河路离着不远,隔了就一公里上下。
便是起了心思往那里看看。
往弄堂一边穿过,沿路小贩卖着各色本帮的小吃。
人来人往,吵吵闹闹,颇有人间烟火气。
等刚走到一半。
陈锋这才想起,黄河路正儿八经起势。
那得是1993年的时间了。
当时还是由市里推动,花了大力气操办。
如今的情况。
理应还远不如小乐惠那边的乍浦路。
吃的有,不实在。
又没个生意机会吃,犯不上去那花钱。
想了想,陈锋便是循着记忆。
在一熟络的沿街小贩边上驻足。
只是刚细细挑着吃食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个姑娘。
波浪卷,大框的眼镜。
花花绿绿的老式西装,宽敞的长裤。
有点时髦,却活像个土包子。
手里还抓着一大团包子。
咬上一口,啜泣一声。
细嚼慢咽像个大小姐,腮帮却鼓得像只仓鼠。
也不停下,狠狠的咬下第二口,吸上一嘴鼻涕。
陈锋看得一乐。
这会不叫汪小姐。
土里傻气这款,得叫汪明珠!
“汪明珠同志!!”
陈锋朝对边大喝一声。
声音像是穿堂风。
一下正中汪明珠的耳边。
人是一下激灵过来,朝对边看去。
发觉是前几日遇到的“大老板”,汪明珠一时竟是无语起来。
横竖闹不明白。
住和平饭店的有钱人,怎么来这沿街小摊找吃的?
细细一想,又觉他有沪上口音,也不算稀奇。
可刚才那会,下班前她是挨了顿训,正委屈屈巴巴的哭着吃东西。
哪里好意思往陈锋那边走。
只是思来想去,人家喊都喊了,哪里还能不过去?
汪明珠那是抹了把眼睛,忽的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太猛噎着了,锤了自己鼓胀胸前,反又呛出了眼泪鼻涕来。
一阵冒冒失失的,心里那个急啊,就差哇的一声哭出来。
陈锋看在眼里差点没笑岔了气。
招了招手,对边汪明珠不乐意过来。
陈锋只得摇头直笑,朝马路对面走去。
拽了汪明珠一胳膊,说道:“明珠同志,你是饿鬼投胎啊。”
“吃不完说不上话啊?”
汪明珠:“……”
陈锋摆手笑道:“人前人后嘛,理解的。”
“那天是见哪个外商港商,要光鲜点是吧。”
“衣服金贵舍不得穿,怕弄脏,干洗花钱。”
让人一说穿,汪明珠登时也是奇了。
一时狐疑,更是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