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整天呆在家里，好歹也去外面找点事做！”一位中年男人在饭桌上对着旁边身材壮硕的年轻男子说道。

……

“你已经在家里待了一个月了，也应该为自己以后的事情做好打算了，如果没有那就……，我是说如果你自己没有自己的打算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做打算，但是我安排的事又怕你会没做几个月就不干了，所以你还是要有自己的打算……”或许中年男人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便停顿了一下。

……

唰！

年轻人站起身来，将手中还有着几颗牛肉半碗饭的碗放在水池里，然后转头走向了自己心中的“庇护所”。

“不要我一说话这样！谁都不会管你是不是生气！”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愤怒。

客厅中的年轻男子没有说话，用力解开自己的外套，将一个由快递袋包裹着书本的“沙袋”放在合适的位置，并朝着这个沙袋挥拳。

“你已经长怎么大了要有自己的当担！不要没有一点出息！整天呆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

“你要有自己人生的安排！”

“呼！谁说我什么事也不做的！我就是想做一个小说家！”不用看别脸色，不用与人交流，不用在意直面别目光的小说家！这些话在男子心中没有说出了……

“作为一个长辈教育你，你要听！不要顶嘴！”中年男子被这一吼瞬间给震怒，站起身来喊道。

“对！你说的都对！我拼什么不能这样做！啊！为什么？”年轻男子似乎是忍耐了好久，走的中年男人面前吼道，发泄在自己的不满。

“因为这是你该做的事！不要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没有被年轻男子的气势吓到，中年男人指着年轻男子趾高气昂的吼着。

“对！我无所事事！我什么事的没有做，我每天网上大字打到十一二点你怎么没有看到，啊！我以前上班的时候每天是谁在给你们做饭！现在这顿饭是你做的？还是说你进过几次厨房！”年轻男子疯狂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这是你该做的！你作为这个家的一员该做的！”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将坐在餐桌上的中年女人惊动，她连忙走过来拉开两人。

可是两个大男人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能拉扯动的。

气氛不对的两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你这个不孝子！”

不过一会中年男人不敌年轻年轻男子被他给顶到了冰箱旁边，背靠着冰箱，而女人见丈夫失势，只得全力去挡住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见女人上前直接停止了争斗，而是大吼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职责有没有做好！”

中年男人虽然争斗上略败一筹，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些而对自己儿子做出服软。

“我怎么没有做好父亲的职责了！”

“你有把自己的儿子当人吗！你有在乎过你的儿子吗？你现在连老弟的接送都不去了！”年轻男子将身前的女人推开，上前一步于男人对视大吼道。

“你说我怎么没去接！”

“对！你去了啊！去几次？前几天谁说让我去接的？啊？”

“你每天呆在家里去接一下弟弟不是应该的吗？这是你作为哥哥的义务！”

“每天没事做！作为哥哥的义务！好那么，每天最晚睡的人是谁？你有半夜去拼命码字吗！还有前段时间我在上班的时候每天谁去接的！每天在上班的被骂！下班被你阴阳怪气！累个半死还得给你们做饭！你呢！每天下班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之前我说要去舅舅家吃饭，你在干什么？等着我回来做饭？”年轻男子越说越激动，不过旁边女子及时拉住了他，心中怀有怒气的他不好面对母亲，转过身去看着阳台外的夜景，心中的委屈油然二生。

“不要说你弟弟！你先说说你以后的安排！现在每天呆在家里是一个事？每天无所事事！”中年男人见自己没有理，只能转移话题吼道。

虽然年轻人说了自己每天写小说，但他心中可能不认可这份工作……

砰砰砰！

不知道是出于无奈，还是愤怒无从宣泄，年轻男子在阳台围栏上疯狂的捶打。

转过身去，看着眼前自认为无耻的脸，年轻男子怒吼道：“对！你说的都对！你呢！啊！为什么不能说！啊！每天把我逼的这么紧！不知道你做什么！之前工作一千多块钱的工作你特么嫌低，现在呢！啊！不做了你有来说！”

“不是你自己说的那份工作工资低吗！你不是自己说的一两千块钱没有前途吗！”

年轻男子似乎被说中了什么，顿时哑口无言。

半响，缓了一口气的年轻男子，双手抱胸，平静的说道：“对，你说的都对，那么我是一个垃圾，你呢？你现在就是无耻！不敢面对自己的阴暗面！不敢面对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阴暗！”

“什么叫作为一个父亲的阴暗面！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还有脸说了！啊！你现在的行为配叫人？你连人都不是！”

年轻男子并有没有反驳。

“我确实不是人，我他妈宁愿不是一个人！我宁愿当一个狗！我也不愿意当人！人类都他妈太阴暗了！如果可以我他妈宁愿但一个没有智慧的生物！……”自暴自弃的话从他口中迸发出，没有止境从他口中流出。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自暴自弃的儿子，终于停止了说话。

突然！

年轻男子话锋一转说道：“你知道什么事双相吗？”

“你知道吗，我以前想过在饭里下毒，让我们一起下地狱，不止一次的想杀了你们所有人！”年轻男子没有理会父母眼神中的震惊，而是口中喃喃的低语，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人”。

“不要跟个我说这些有的没得！你有种你就去！”中年男人好似被这话给气到，话锋犀利，丝毫不在意儿子的状态，直接说道。

年轻男子没有说话，快步走进厨房，拿着一把自己用的最顺手的斩骨刀，指着眼前的父亲喊道：“你以为我不敢吗！来啊！你不是不怕死吗！”

母亲见状丝毫不在意儿子手中的刀具，直接双手将其夺下，可惜年轻男子的力气不是她能比拟的，她根本无法撼动这把刀具丝毫。

而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怎么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儿子。

僵持良久，年轻男子没有上前，而是像是被击中命脉一样，全身无力，手中的刀也被母亲夺去。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软弱！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勇气，为什么我不敢杀人！为什么我不敢做这些事！为什么我不敢一个人去武汉打工，为什么我打不过别人！为什么现在能打过我又不能打！啊啊啊啊啊！”如同厉鬼般的哀嚎从这位壮硕的男子口中发出，这如同小孩顽皮一般的哭声席卷着这个僵持的家。

……

无力走向自己的庇护所，没有人挡住他，没有人理会他，他径直的毫无阻挡的走到了自己的庇护所。

呆呆着看着自己花了几千买的哑铃，臂力棒。

发着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毫无光彩，也毫无活力，如同死尸一般。

……

“喂！你不是打架吗！来啊！”

砰！

砰！

两个学生样子的打完后分开，显然是刚才的年轻男子输了，眼睛上的拳印记就是完好的证明……

……

“喂！三班的那个狗东西你不是也想打！”一位高于年轻男子的人朝着他喊道。这里就叫他高个子。

看着眼前的高个子，年轻男子停止了手中哑铃拉举的动作，缓缓的开口道：“嗯。”

“那好，这学期结束，跟着我去堵门，我们去学校外堵他。”

“你敢打吗？如果跑了，你准备好和我结账……”年轻男子口中带着异样的语气说道。

高个子嘿嘿一笑，将手搭在年轻男子肩膀上说道：“当然，不过你……还是别了，我现在可打不过你，走爹带你去请你吃奶茶，当初本来就没什么大冲突，好几年的事了，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口中说着，用手接过眼前男子一只手上的哑铃，然后……

“窝草，你这?多少斤的！”单手举不起哑铃，勉强拉住，一脸努力的说着。

“二十五。”性子软弱的年轻男子在听到，结果冲突后便没在说什么，反倒是为其拿起哑铃，并解释道。

“嘿嘿！你这力气，啧啧啧！简直了。不愧是练了一年的！”大量着眼前之人肩膀上紧实的肌肉，高个子面带笑意的说道。

一年之中，年轻男子先是从那肌无力般的肌肉，变成了现在的正常人，这样来说还是太慢了！

从十斤都提不起到现在的单手二十五斤……这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极限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