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虎头鞋,红肚兜,冲天小辫,号称大秦反骨仔,但总能勾起嬴政的慈父心。
小哪咤一人炫完三份饭,打完饱嗝午睡。
嬴政担心哪咤着凉,就把王袍摘下,盖住哪咤的红肚兜。
哪咤一觉睡醒,瞬间惊呼:“这这是何人把黄袍披在朕的身上,是在陷朕于不义啊!”
赵高告状:“陛下,哪吒打人,还骂臣是死太监!”
嬴政摇头长叹:“唉,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直到哪咤掏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把大秦打造成万世胜朝。
嬴政:“吒儿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朕都答应你!”
哪吒:“咳咳,既然如此,那朕……”
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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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分,沙丘官道。
两侧的树木都遮挡不住烈日,官道上空无一人。
“我的天哪,这也太晒了吧!”
年仅三岁的小哪咤,紧紧缩在大树底下。
顺势把被太阳晒到的小脚往回收了收,但依旧没什么用。
地面被晒热了,赤着小脚真挺烫的。
小哪吒抿嘴,索性向旁边一跃,躺到了用混天绫绑成的吊床上,一晃一晃的。
“诶,这就舒服多了,也不知道第一位大善人什么时候过来。”
“今天是做劫匪的第一天,可不能空手而归啊!”
穿着一些简陋兽皮的哪吒,一边在吊床上晃来晃去,一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两个冲天辫。
仰面躺着,向上看去,炙热的阳光被树叶层层遮挡。
“系统,如果今天打劫失败,什么人都等不到,那我可就要生气了!”
“打劫这种事毕竟丧良心,可别耽误了,我找我爹的进度。”
躺在混天绫上的哪咤,气鼓鼓的叉腰,嘴巴都嘟起来了。
穿越大秦以今三个月,靠着系统奖励的一些吃的,哪吒能自给自足,完全没有问题,真就生活乐无边。
娘亲离秋在临终之前再三嘱咐,让哪咤去找他的生身父亲,当今帝君嬴政。
原本哪咤想的是在路上玩够了,再去咸阳。
可系统非让哪咤过来打劫,说是有一条大鱼,今天一定会经过。
一旦打劫成功,还会有特殊奖励!
哪咤太小,经不起诱惑,他心动了……
“哎,这还得等多久,不管了,我得先睡了!”
能扎一边自语,一边翻开树干上挂着的小包裹。
里面有一个奶嘴,一把唢呐,一大把糖丸,还有两个铁圈,哦,对了,那是风火轮。
随意抓了两颗糖丸往嘴里一塞,这东西他多的很,完全就是嚼着玩儿的。
接着一口咬住奶嘴,侧过身,就开始睡了。
胖嘟嘟的小脸都被挤扁……
……
“陛下,前面就是沙丘了,太阳正烈,我们要不要稍作歇息。”
龙辇之外,戴着高脚帽,脸色雪白的赵高,细声细语的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嬴政有些虚弱的声音。
“不了,速回咸阳!”
豪华辇车当中,嬴政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
此刻的他头痛欲裂,而且心绞痛。
光是刚才那句话,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看着自己面前刚铺开的竹简,嬴政甚至连笔都握不住。
竹简上只来得及写两个字——遗诏!
“诺!”
辇车外,赵高恭敬的应了一声。
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在暗地里,赵高已经开始怀疑嬴政的龙体安危了。
毕竟这可是赵高啊,朝中察言观色,无人能出其右。
低下头继续赶路的赵高,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嬴政的撵车。
与以往的毕恭毕敬不同,赵高这个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阴狠。
上千人的车队继续赶路,浩浩荡荡。
尤其是在人烟稀少的沙丘官道上,尤为明显。
再加上马蹄声,铠甲碰撞声,车轮吱呀声,动静还真不小。
……
另一边。
“什么动静,是大鱼吗!”
哪吒拔掉奶嘴,猛然起身,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向官道看去。
上千人的豪华车队,有大秦锐士开道,两侧护卫威风凛凛,更有侍女,下人。
再加上后方一连串的马车,塞得满满当当。
“咕嘟!”
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哪吒感慨:“大鱼,真是大鱼!”
“哈哈哈,果真没白等!”
哪吒兴奋至极,他毕竟是个孩子,这么久以来,一直孤苦伶仃,没人陪他玩闹。
今天哪怕是打劫,但应该也会超有趣。
兴奋之余,哪吒把奶嘴塞到小包裹里,就打算往官道上走。
“嗯?”
“唢呐?”
看到包裹里的唢呐,哪吒顺手拿了出来。
“打劫第一天,即将捉到大鱼,嗯,值得庆贺!”
说话间,唢呐已经被哪咤拿在了手中,而且顺手又往嘴里扔了几颗糖丸。
另外几颗就塞在了兽皮衣服里。
“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
唢呐声瞬间响遍山野,万籁俱寂,唯有唢呐!
并且,哪吒当初得到唢呐的时候,只会吹丧曲。
所以现在,哪怕他很开心,但吹出来的曲子也是出丧曲……
官道上,整个东巡的车队瞬间停下,他们全都懵了。
尤其正前方的铁鹰锐士,更是全副武装,两侧的护卫,已经长刀出鞘。
这次东巡,他们遇见了太多刺客,但无一例外,全都连嬴政的身都进不了。
只是,这突然响起的唢呐,像是刺客吗……
没有哪个刺客,会傻到在乐曲伴奏中出场行刺吧。
可如果不是刺客,那是什么。
荒山野岭的,唢呐凭空响,还是丧曲,这,这也太突兀了啊!
赵高,胡亥,以及随行的一众官员也彻底糊涂了。
说实话,他们现在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躺下……
毕竟在唢呐当中,没人可以站着,尤其这还是出丧曲!
不过,还真有人躺下了,那人就是嬴政。
刚开始只是头痛加心绞痛,后来又胸痛,气短,总之全身不舒服,一副大限来临的样子。
唢呐声中,嬴政在撵车的床上躺的笔直。
虽然天气炎热,但他冷的厉害,全身颤抖,冷汗直冒。
“怎么,朕,朕难道已经死了吗!”
床榻上,被疼痛折磨到半昏迷的嬴政喃喃自语。
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还活着,还在东巡返回咸阳的路上。
但耳边怎么会有唢呐声呢,关键这踏马还是丧曲!
不对,这一定是巨大疼痛引起的幻听!
嬴政强行振作起一丝精神,他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
嗯,这次听清楚了,就是唢呐,就是丧曲,而且漫山遍野。
曲调高昂,余音不绝。
从唢呐的这股气息来判断,吹唢呐之人,应该是一个气血旺盛之人,绝对有膀子力气!
而且熟练度很高,平时应该没少跑白事,接白活。
被疼痛疯狂折磨的嬴政,意识越发的恍惚了。
他尝试着把未完成的遗诏再多写一点,哪怕三五个字。
但是,根本做不到。
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弱,只有耳边的丧曲唢呐愈发清晰。
清晰,实在太清晰了。
“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
恐惧和无奈达到极致后,就是愤怒,出离的愤怒!
嬴政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