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晋升六级钳，秦淮茹后悔

四九城，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

“原五级钳工赵卫国同志，经过努力学习，追求进步，现已通过考核，晋升六级钳工！”

“大家要向赵卫国同志看齐，认真工作、努力学习，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特此通报，表示鼓励！”

...

临近下班点，红心轧钢厂的大喇叭连续通报着赵卫国晋升六级钳工的事情。

并且，加以表扬！

“什么？赵小子已经是六级钳工了？”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鬼鬼，六级钳工，那工资可不得了，老李头，你看看人家！”

“怎么可能，他当钳工没几年啊。”

“九年不到就从学徒练成了六级钳工？”

“嗨，你算嘛，人赵卫国那零件的标准早上一年就该晋升咯。”

“我知道，我这不是气不过嘛！我这手！我这脑子，再看看人家，哎呦，丢死人了！”

整个红星轧钢厂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直接炸了锅。

......

钳工的等级越高，也就代表零件的精度越精湛，光是钳工技术的稳定性就得通过相当严苛的工级考核才能晋升。

就这，还得有名额。

很多在轧钢厂工作了一辈子的老钳工，也不一定能达到赵卫国这个高度。

赵卫国二十来岁就已经到了六级钳工的地步。

若不是大家都是吃一个食堂的饭，更是经常去赵卫国的车间交谈学习。

恐怕不止老钳工，就算不是钳工的大妈大婶都会觉得赵卫国这是走了后门。

但如果是赵卫国……这小子以后肯定能成为工程师！

许多人心理都这么想。

其他车间的工友们都炸了锅，赵卫国那个车间气氛更是热闹。

厂里的广播声音刚刚落下最后一个字符，工友便朝着赵卫国那个车间里蜂拥而至，纷纷向他表示道贺。

“卫国啊，恭喜成为六级钳工！”

“小赵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简直前途似锦啊！”

“这不得摆两桌祝贺一下？”

“谢谢，谢谢大家的鼓励！”

“运气，运气。”

赵卫国朝着大家客气的拱了拱手，说道。

摆两桌庆祝一下？

那虽然对于赵卫国来说只是小意思，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厂里的工友就和四合院里的禽兽邻居一样，都是表面兄弟。

表面上祝贺，心里都在辱骂和妒忌。

对于他们的表面动作，赵卫国选择无视，社交圈子不是越多越好，要防止小人在自己左右才是最好。

在赵卫国把工具收拾好放入工具箱以后，轧钢厂下班的铃声也适时地响起。

拿上自己的饭盒和随身物品，赵卫国走出了轧钢厂，径直回到四合院。

在路上，墙面那些凸显时代特质的涂层，陈旧的建筑、墙上的标语让赵卫国恍然间有种隔世。

一转眼，他已经穿越到这个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好些年了。

赵卫国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虽然穿越的时候绑定了一个签到奖励系统，但是除了在他降临此地的时候给他安排了一个身份以外，系统这么多年都没有别的动作。

赵卫国一开始是日日夜夜都在盼着系统能够觉醒，带领他和其他穿越文的主角一样在这个世界舒适的活着。

但是这么多年了，慢慢的也就不想了。

开局的时候，赵卫国的身份是一个孤儿，父亲是烈士，母亲改嫁到外地，而他是一位轧钢厂的钳工学徒，每个月工资十八块五，在院子里有一间五十多平米的房子。

那时候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所以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每个月甚至都能吃上几回肉。

但赵卫国并不满足于此，他是个有追求有抱负的人。

熟读四合院剧情的他知道，这年头做生意属于投机倒把，要吃枪子，肯定搞不得。

眼下他是轧钢厂的钳工，想要过上更好的日子，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工级一步步提上去。

工级越高收入越高，八级钳工易中海一个月的工资就足足有九十九块五，是学徒工的近九倍。

进了轧钢厂以后，赵卫国就一直努力上进，刻苦钻研钳工技术。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奋斗，赵卫国已经成为了轧钢厂里最年轻的六级钳工，下个月开始他就可以拿到六十七块五的工资。

想起多年来的经历，赵卫国也是唏嘘不已。

出了轧钢厂的大门，不出十分钟就走到了一个三进的四合院，里面有二十三户人家，内有三个管事大爷。

前院铁公鸡三大爷阎埠贵，中院道德天尊易中海，后院官迷二大爷刘海中。

三位大爷由街道办事处选出，负责调节邻里矛盾。

赵卫国住中院，没少和易中海起冲突。

院子门口，赵卫国看到一身材婀娜的漂亮女人，花骨朵般的稚嫩眉目间却又满是妩媚，可谓天生的美人。

她也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秦怀茹。

看到她，赵卫国眼里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秦怀茹还没有嫁给贾东旭，受到前世穿越网文的影响，赵卫国留下了截胡秦怀茹绝对不亏的印象，于是也打算来个截胡。

刚穿越那阵，正好远近闻名的赵媒婆就给他安排了一次相亲，然后好景不长他的母亲改嫁到外地，带走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赵家因此变得身无分文，结果就是赵卫国被秦怀茹嫌弃了。

离开了赵卫国以后，秦怀茹转头就和四合院里的钳工学徒贾东旭结婚了。

虽然贾东旭看起来没有赵卫国那么帅气，个子也不如赵卫国那么高。

但是贾东旭不仅是钳工学徒，还是八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看起来前途似锦，家里也还有个老母亲贾张氏帮衬。

而当时赵卫国家里一贫如洗，家里也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家里有个长辈，只要不是药罐子总比孤儿好，所以秦怀茹觉得家给贾东旭比嫁给赵卫国要好得多。

尽管贾家只给了十块钱彩礼赵卫国愿意出二十块，可秦怀茹最后也还是选择了贾家。

在秦怀茹嫁给贾家之后，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天天嘲讽赵卫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其实，贾家本来只打算给五块钱彩礼，因为多了个赵卫国作为竞争者，所以迫于无奈才多出了五块。

因此，贾张氏和贾东旭天天嘲讽赵卫国不说，还在院子里说他坏话，这就导致赵卫国不仅在四合院受到邻居的白眼和指指点点，到了厂里也是被人排挤。

刚开始，赵卫国自然是愤愤不平，但时间久了也就想开了。

反正四合院邻居都是禽兽，不来往也不一定是坏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也就是赵卫国暂时没有别的去处，不然他早就找机会溜了。

上个月，贾东旭出事了，彻底成了废人，距离一命呜呼也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的秦怀茹刚生完第二个女儿槐花，因为棒梗才只有几岁，所以贾东旭的岗位是秦怀茹顶替，也是从学徒工开始做起。

现在的秦怀茹是轧钢厂的钳工学徒。

工具人傻柱经常给秦怀茹带一个饭盒的剩饭剩菜，剩下一个饭盒就拿回家自己吃。

正在等着饭盒工具人傻柱的秦怀茹，此时也是看到了赵卫国，她的神情颇为复杂。

现如今，赵卫国已经是六级钳工，下个月开始就可以拿六十七块五的工资。

这年头，猪肉一斤只需要六毛八，鸡蛋只需要五分钱一个，面粉七分钱一斤，乍一看卖的并不贵。

以赵卫国的收入来说，似乎每天猪肉都可以随便吃，但这并不现实。

因为六十年代国家实行的是计划经济，因为产量跟不上，所以每种物资都限量供应。

买什么东西不仅要钱还要票，买肉要肉票，买米要米票，买火柴盒都要火柴盒票。

所以有钱没有票也买不到东西。

当然，也有黑市。

但黑市价格很贵，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担的。

作为城市户口的赵卫国有粮本，每个月都可以去国家指定的粮店购买粮食和食用油。

光是这点特权，就让农村户口的人羡慕的留下口水。

然而这特权赵卫国却觉得并不足够，他每个月的定额也就三十斤粮食，食用油只有五斤，在这个缺少油水的年头，这点东西根本吃不饱。

所以，赵卫国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黑市买东西吃。

前身来自几十年以后的赵卫国，秉持着未来的消费观念，和当代人的节俭完全不同，他从来不虐待自己。

以前他还是学徒工的时候，每个月工资十七块，就拿十五块买吃的。

转正以后，赵卫国每个月把自己的伙食标准提高到了二十块。

每个月赵卫国都会买不少肉，一年至少还会去两次饭馆改善伙食。

好几年下来，尽管赵卫国的收入是越来越高，钱却没存下来多少。

秦怀茹每次看到赵卫国都感到万分后悔，当初她要是不选择贾东旭而是嫁给潜力股赵卫国那该有多好，天天就能跟着赵卫国吃香的喝辣的了。

现如今到了贾家，她的丈夫贾东旭不仅是个废柴，多少年了还在钳工学徒徘徊，没能顺利进入一级钳工的行列，这次更是直接成了废人，躺在家里，吃喝拉撒全靠秦怀茹。

秦怀茹的婆婆贾张氏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乃是四合院著名骂神，整天就是耍赖撒泼。

“哎，都是我自己鼠目寸光，如果能重来一次该多好。”

秦怀茹笑容苦涩，但却不能乘坐时光鸡回到从前。

先不说贾东旭还活着，就是秦怀茹已经成了秦寡妇，改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经过了秦怀茹旁边，赵卫国迎面又碰上了铁算盘阎埠贵。

“小赵啊，今天听说你成功晋升成了六级钳工了，真是恭喜啊！”

“这么大的喜事，不清大家伙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因为赵卫国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肉。

所以易中海、刘海中等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早就把赵卫国晋升为六级钳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院子。

如今，阎埠贵看到赵卫国提着一斤猪肉准备回家，自然是要算计一下。

这么多年，阎埠贵早就看出来赵卫国不是会虐待自己的那种人。

从学徒阶段开始，赵卫国隔三差五的就吃肉，随着等级的慢慢提升，他吃肉的频率更加高了。

整个四合院里，没有一家能像赵卫国这么豪横的。

大家都盼着赵卫国能够庆祝庆祝，院子里的众人也能改善伙食水平。

不过阎埠贵的算计落空了。

赵卫国没有打算在院子里庆祝此事，多年来他一直饱受以贾家为代表的院内邻居的排挤和嘲讽。

如今，阎埠贵想要趁着他晋升六级钳工的关口就来算计他。

赵卫国岂能如他所愿：

“没什么好祝贺的，全是运气罢了。”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以后，赵卫国转身走到了屋内，留着阎埠贵一人在风中凌乱。

“呸！六级钳工就开始摆谱了？我还是老师呢，桃李满天下的那种！”

小算盘落空的阎埠贵十分恼怒，硬着头皮嘲讽了几句聊以自慰。

赵卫国听到这些话有些想笑。

阎埠贵是小学教员不假，但如果说桃李满天下，那可就是言不符实了。

四九城现在总共就这些人，桃李满天下这句话注定只能成为笑谈。

走到中院的时候，贾张氏正在院子里面纳鞋底。

眼见赵卫国提着一斤猪肉从他面前飘过，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怨毒起来：“赵卫国真是自私自利，我家棒梗正要长身体呢，买了这么多肉也不惦记着邻居。”

“怪不得二十五六了还是个光棍，说不定能力不太行，绝对是个绝户。”

赵卫国和贾家素有恩怨，贾张氏当然是满口喷粪，看不得赵卫国生活过得好，见他吃肉那是止不住的咒骂。

“奶奶，我也要吃猪肉，我要吃肉！”

棒梗听到了贾张氏那恶魔的低语，从里面获取了关键词“吃肉”，然后就开始闹腾了起来。

贾张氏被棒梗烦死了，但是她又舍不得出手打棒梗，毕竟这是她的宝贝大孙子，贾东旭废了，第二胎又是个女儿，第三胎还没出生，目前来说，老贾家的香火全都指望棒梗来传承了。

传宗接代在这个年代是很重要的事情，儿子和孙子也被视为传宗接代的重要人物，这其中最重要的又是长子长孙。

秦怀茹这个时候正挺着大肚子洗衣服，听到贾张氏的低语，神色颇为意动。

她现在怀着第三胎，每天肚子饿得超级快，眼下正需要补充营养。

但是作为一个学徒工工资那么少，家里老老少少加起来人这么多，能有馒头吃都算是生活过得好了。

赵卫国手上提着的猪肉，她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上。

而且大部分都是贾东旭和贾张氏吃了，再其次就是棒梗，最后剩下的一点边角料才轮到她。

哎，只可惜她当年瞎了眼，看着赵卫国家里没钱，而且没有长辈帮衬，就转身嫁给了贾东旭这废物。

现在，即使心里有万分后悔，也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