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虹是个女将军,是个女尊世界以女性为尊的女将军。杀人无数,却偏偏性格温和而果断,不暴戾,是女尊世界里男人都想嫁的女人。打仗时,被刺杀后竟然重生到了以男为尊的世界中,成了武将世家的十岁独女易虹,母亲去世不过半月,从原先娇俏腼腆的小美人,突然成了气场一米八的冷淡军事女神,原先人人替易家可惜,成了绝户,可六年后却成了大昭国的神童女将军。十岁上战场,半年成了百户长,二年半成了副将,五年不到,大大小小连赢十三场无一败绩,直到第六年,直取敌国守将头颅,一时间,大昭全国哗然,各家世家忌惮,皇家却连声道好,并召唤十六岁的易虹回京城正式受封女将军。而这一回京,各方人马人心各异,只因,除了受封回京,还为了给这个女将军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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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手下护卫打探来的消息,易虹多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是二品大员沈阁老家的二公子。虽然不是主支那房,可是对于自己,沈阁老好像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啊?如今自己却要将他家的孙子给娶走,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的反应了!
易虹无奈的用手指扣了扣桌案自言自语道:“俞白,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只是,既然已经认定了他,只要不是他变心了,那再难的问题也要解决。
吩咐护卫去按照京城二阶品级的规模购置礼品。这一下就花了他大半的身价。
易虹又生出了一股新的难题,这银子,好像不太够花?是不是自己太穷了?
上辈子她从来就没有为银子这等俗物操心过,这辈子至少截止到今日以前,也没有想过银子会不够花这个问题。
易虹琢磨着,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挣点银子?否则等订亲和成亲时恐怕掏空自己家底也不一定够。总不能叫他一到自己家就为了银子花销而操心吧?
易虹找来下人仔细的问了问京城现在赚钱的生意有哪些。听了半天,好像他都不懂啊?
易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除了打仗其他都是只知皮毛,若是在战场还好,可是一到和平时,自己就有些一无是处了?
突然,他想起了上辈子时,被自己亲弟弟磨着给他配药膳的事。
久病成医,更别说经常受伤和半只脚踏进阎罗殿的将军了,一些平常的止痛去热以及温补修养身子的方子他随口就能说出。
不如,就开个食补的药膳坊?这京城富贵人从不操练,体质相对比经常劳作的百姓和兵士,恐怕也是不甚强壮。就像俞白那般……
想到他,就想起了抵死纠缠的吻和他那双是热烈的眼眸。笑起来眉眼弯弯,带着几分天真和清朗。
咳……易虹清了清嗓子,忍不住有些面热的咽了咽口水。
随即马上转移注意力的将挤到一旁的药膳坊提溜出来。
那厢,徐砚清见易虹这两日果真不再来寻他,心头又是焦急又是气闷。舍不下身为男性的脸面和清高,又忍不住的想,那日她离开后可否会伤心难过?可否会怪自己不够坚定?
虽然当晚他就把母亲和表妹半是劝解半是威胁的劝回了家中,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另一边的情景就完全不同了!
心满意足的沈俞白面色红润神色间溢满了老子今天很开心。是以往不曾有过的神采。
回到沈府后想了想,还是去找了自己母亲方氏,想着这事需要母亲替自己和父亲与祖父周旋,于是顺路特意跑去景芳斋买了些他娘喜爱的点心回去。
来到方氏屋前,敲了敲门。
“是子澄吗?”屋内传出一个略带慵懒的女音。
“娘,是我。”沈子澄是沈俞白的字。
“进来罢!”
沈俞白推开门,果然见自己娘亲此刻正眉眼松懈,半躺在贵妃椅中看书。
“娘,您瞧,我带了什么回来孝敬您?”沈俞白扬着声献宝似的跑去妇人身旁。
“景芳斋的核仁酥?”方氏意外的放下书籍起身接过。
“怎么今日这般有良心的知道惦记为娘了?”方氏变拆开油纸包边斜眼睨着自己的小儿子道。
“娘,您可冤枉儿子了,您看,连兄长都不知晓娘喜爱这核仁酥,只有儿子知道。您看,这不一出门就给娘带了回来吗?”沈俞白卖乖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今日是又要银子还是惹了什么祸事?”知子莫若母。自己这儿子,在外人面前面色高冷,看起来就跟大冰块似的。可能是小时候落水后身体一直容易生病,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
平日里不是偷摸着出去饮酒和骑马便是喜欢去地下钱庄赌两把!时常将带的银子输的精光,而后就是找自己索要银子。
也许是因为她心里总是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和心疼,明知道不能再这样惯着他,可是却忍不住的替他摆平一次又一次的出格。
幸好他也心里有度,只是心情不好了,或者是被他父亲和祖父训斥心情不佳才会去上那么两三回,平日里还是很乖巧的。
沈俞白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后又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娘,您平日里不是总催着儿子娶亲么?儿子今日来就是来告诉您好消息的。”沈俞白一脸的兴致勃勃和喜上眉梢道。
“哦?是哪家闺秀?”方氏听了也开心起来。以往每次要替儿子相亲,儿子就十分排斥和抵触。要是惹急了就会偷溜出府去,最终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几次折腾后,方氏就歇了心思,想着无事,儿子总归还小,兴许还没有开窍呢!
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了喜事,实在是让她惊喜不已!
“后日那人就会上门来拜访您和父亲,到时候,你们可别为难她。”沈俞白扬着笑脸道。
“哪里会……嗯?你说什么?”方氏突然反应过不对劲来,什么叫对方上门?
“后日她说了会来拜访,和你们一起商议定亲的事。”沈俞白一脸理所当然道。
“子澄,你……你该不是好可那龙阳?”方氏颤抖着声音一脸震惊加惊恐道。
打死她都不信,她的儿子竟然会去好龙阳?难怪,难怪他对去相亲女子那般抵触和抗拒,难怪他在外面有洁身自好的美名,从来也不去红尘之地消遣!
“娘,您胡说什么啊?我怎会好龙阳?她可是女子,是我一直倾慕的女子。”沈俞白一脸喜不自禁和眉眼含情。
“吓死为娘了,你说人家上门……”方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忙抚着胸口轻拍道:“子澄,我们身为男子,哪有让人家女方家先登门的道理?这样也太不知礼数了,小心女方家发怒不将人嫁你可。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方氏放松下来,虽然觉得自己儿子胡闹了些,可是既然人家都说好了,证明那家人家也是真真喜欢自家儿子的,否则怎么会宁愿违背礼教也要先登门?而不是拿乔让沈家先登门拜访?
方氏心中虽然觉得有些礼数不周全,但是可以和儿子说,明日先让沈家去女方家拜访,那样也就全了礼数,不至于让别人有话头说了。
心头打算了,却没有说给自己儿子听,这种大事,小孩子懂什么?家里自然会准备好,到时候只管让他欢欢喜喜的迎娶新娘子就好了!方氏打的一手好算盘!
“娘,不会的,她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再说了,到时候等我嫁进她家,我就是将军夫郎了,等她怀了孩子,我看那些人还敢不敢说我不举。”沈俞白说到这里,顿时面色阴沉下来。因为自己平日里不爱往那些肮脏地去,就被他们说成病了身子,也伤了根,这事他可记着呢!
“什,什么?”方氏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嫁过去?还是什么将军?儿子,你可别逗你娘,娘可经不起你这吓。”方氏心头简直想尖叫,该不会?是她想的那煞星吧?
“对啊,本公子相中的就是鼎鼎大名的易虹易将军。”沈俞白一脸骄傲的出声道。丝毫不顾即将昏过去的方氏。
“你……你……儿啊,不可啊!”方氏指着自己儿子捂着胸口哭了出来。
“娘,您不同意?”沈俞白见自己娘那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高兴的神色也逐渐消失,一脸受伤和难过的神情盯着方氏。
“儿子,谁家的姑娘,娘都不反对,哪怕是平头百姓,娘也能勉强接受了!”方氏厉声道:“可是唯独她不行。”
“为什么?”沈俞白一脸怒气的反问。
“你说为什么?啊?你难道心里真不知道原因?”方氏点了点他的心口道:“你祖父和她完全就是死对头,因为她,他在家里发几次火。”
“可是,根本就是祖父自己非要和她作对。”话一出,方氏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响亮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而沈俞白白皙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肿的手印。
方氏打完后立马就后悔了,连忙上前心疼的想要查看他的脸。却被面无表情的儿子用力挥开。
“她远在边关,从十岁起就参了军。靠着自己一步步踩着自己的血肉爬到了将军这个位置。”沈俞白眼神冰冷的看向自己母亲继续道:“打败鲁国进犯的是她,保护了边关乃至整个大昭和我们的是她,能让祖父一个瘦弱的文官放肆的站在朝堂对她女子的身份肆意谩骂干涉的也是她。”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般对她?祖父思想迂腐,总觉得女子就该无知愚昧的藏在后院这三分地里到死,连当初因为娘识文断字都曾极力反对,若不是爹手段强硬且坚持。娘,您如今又在哪个男人身边?他能有爹这般一心一意的对您宠爱如今吗?”沈俞白近乎逼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方氏脸色煞白。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百般疼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儿子而用这样一种带着一丝恨意和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