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鸟

公元2012年，华国中庆市＂渝南大学，楚光正在接父亲的电话，他是今年18岁刚刚上学，＇去年渝市的高考难度较低，他得以捉住尾巴来到这所学校，爸今天别寄钱来了，我每天在学校都有勤工俭学的，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也知道家里供我一个大学生不容易。我会好好学习的。小光啊。家里虽然没什么钱，但还是会好好供你的。你一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哎，当年你二姐姐啊，本来可以上大学的。＇可惜啦，当年家里实在没钱你娘又难产，不知道往医院贴了多少钱了。爸爸也借遍了街访四邻。实在没办法。你也要对得起姐姐，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

楚光此时也是心绪纷飞，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是1994年，那年他们家缘堡村是乡里最穷的一个村，当时他们家也是四处漏风，那时候农村三提五统，农民很少有余钱，但超生问题打得严，上下一条心全国一盘棋。从省里到市里再到镇里，那年的计生部门真的是大权在握，缘堡村里最大的标语里写上一人结扎，全家光荣，用泥土做成的土墙上贴上了这些农民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话，什么控制人口啊，改善生存环境，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还编了七八个段子，这个如同一场以阎王的催命符，时刻映照着那些超生的家庭。

村委书记王卫国亲手管超生问题，超生问题超生指标直接关系到头上的乌纱帽，容不得他小心再小心，但是十分可笑的是他自己却有七八个孩子，楚光的父亲楚进凉凉锵锵地走进了村委书记的家，书记门口放着两只狮子头。门口真可谓是富丽堂皇，用瓷砖贴的门面，上面放了一个大灯，高高的铁栅栏像一道后障壁一样隔开了他。楚进抬头望着门口的对联，只见门前富丽堂皇，大道炎炎的写道，感念党恩天下净，俯首人民世间清。横批人民万岁。

村长家的小儿子王力打开了那道门，王力今年十九岁，本来是考不上大学，但他叔叔在县里当副县长，顺势就给他弄进了中庆大学，三天前刚回家，王力往里漫不经心地招呼楚进进门，哎呀，小力啥时子回的。三天前，＂楚叔您进去吧，我爹在房里等着您，说完就跟同学去玩了。

楚进进去了，看到鞋架子上的拖鞋，不好意思的换了脚，又怕有失礼仪，用了两三分钟才换好，楚进入了主屋，这房里面真的是富丽堂皇，摆着迎客松，关公像，墙上有几副书法，有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还有村长的自提词，一首蝶恋花。只见抬头看向，纸上赫然写着。

万里长天无限，空怅望，人或为今古。无人知君何所忆，关山曾越，谁悲此时落失。贱名无与黄金榜，逢叹偶感龙头望。不反折，此须向，百里亭侯若得冶，报与缨歌，一诉衷肠，提笔直奏太阳。

还有年轻时写的一首诗；千万工农革命军，从头长征始前行。莫忘剥削压迫苦，赤旗红遍始风清。

楚进进去之后，只看到书记拿着一把水壶正在浇花，那是他儿子王为给他从中庆买得，八几年炒君子兰，王卫国信心满满，花高价买了一包花种，当时省里的君子兰都让别人高价买购了，王卫国得了关系才花五百买了袋种。可种子刚买了没几天。上头就打虚业君子兰。

那可真的是春城无处不飞花，但求不是君子兰，热闹了好一阵，可很快就。花谢花飞花满天。君子芷兰有谁怜了。

窗外起了大风，老进啊，你孩子这事也不是不行，可你也知道，现在中央查得紧，银行现在是晴天放伞雨天收伞，我也是无能为力呀！老王哥，咱俩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这回遭难了，你不能不管呀。哎呀哎呀别这么说。毛主席说过，要实事求是呀！

你们家玉玲现在肚子太大了，这又怀一个那就是四口了。这是顶风作案呀。可3500实在给不起呀。我们没钱就不给上户口。不容易呀。老王哥。你想一点办法吗。

也行也行，为人民服务吗。群众之事无小事。这是好办也不好吧。关键是看能不能有一个好态度，楚进小心翼翼地从大衣拿出两条中华。

就这样楚光已这种方式活了下来，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活着影响那么大，父母欠了一屁股债，姐姐不得以嫁给了村长的儿子。

接着把视角转到楚光这边，这天他准备出去学校，刚出门的时候，就被车给撞死了，他却浑然不知这是一场阴谋。谁要害他。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只鸟。他的翅膀十分弱小。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一只鸟？这场危机让他猝不及防。他绕着一颗白桦树，上下左右不停地飞，他飞着飞着就到了校长办公室，只见校长正搂着一个学生，沐清呀，这事干得不错，沐清微微俯首，故意奉迎，这个该死的老王，整个渝北谁都不知道，高雄是老大，他王阳一个大学书记，手握大权，干什么不好，非要搞水至清则无鱼。百姓是水，官员是鱼，官民鱼水情呀。

这简直是胡闹，我看他不过是借反腐泄私愤，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不黑，别人就是黑你，随意给你扣个罪名，你在官场就想不懂的和光同尘，那也就只有滚蛋了。

校长那那个楚光，您为什么，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跟那个王阳穿一条裤子，年轻人空有一身正气，有什么用只是炮灰罢了。那为什么要杀他？这样不会造成影响吗？什么影响。他手里的材料够我们判十回了。我就要杀鸡儆猴。

那个王阳之前是他的老师，王阳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笑话。

校长这事怎么收场啊，沐清有些担心。而此时不慌不忙的贺纬则吟了一首诗：

山下旌旗在望，

山头鼓角相闻。

敌军围困万千重，

我自岿然不动。

早已森严壁垒，

更加众志成城。

黄洋界上炮声隆，

报道敌军宵遁。

沐清哈哈大笑，小清儿，该你表现的时侯了，我们俩真是一对奸夫淫妇。沐请则明白了过来。那我就开始了。风弦而到，忽而风雨骤停。雨驻云歇，又见一帘幽梦。

此时在外面的楚光已十分气愤，他恶狠狠地挥动了嘴边的喙子，但一切已经没有用了。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叨到了外面。

死鸟，老子非要活剥了你，贺纬此时正在兴头，忽然转头一看，只见一只该死的鸟，把自己和沐清的衣服叨到外面，他一口气把钢笔笔记本扔了过去，划伤了小鸟的翅膀，而血滴了下来，倒映着面前的两个东西，而此时，那两个东西的面目却是如此狰狞，如此恐怖。

楚光翅膀受了伤没了力气，费了大力终于飞走了。而此时房间里的那两位东西，急忙拿别的衣服掩体，狼狈不堪。

楚光焦急的飞着，他从校长办公室飞到了王书记那，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那幕。

血，黑色的血，漆黑的如同墨一样，映照着房间，只见一根绳子上吊着一个人，如果木字架一般，他穿着白色衬衣，半边身子染了血，他终于死了，遂了某此人的心愿他太痛苦了。

他或许是先割腕后上吊，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深外仿佛有黑色的火焰，他的舌头吐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凶，但他的面部却十分镇静。

桌子上放着一盒黄鹤楼和剩一半油的打火机，桌上烟灰满目，纸上有血，仿佛是咳出来的，又或用纸来擦，还有一本红底黑字的红楼梦，用杯子压着，但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请页数和写的字，红楼梦第五回收尾曲：书上缓缓言道：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

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合聚皆前定。

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红楼梦从这里结束，故事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