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倾身靠近,在宁娆耳边斯磨,声音沙哑低沉
“古武世家小姐,噬心斋的二尾白狐,邬渊的未婚妻...小医生你的马甲挺多啊”声音中带这些不知名的危险。
“白家家主,湮灭中的一尾,BT的背后头目...白爷,咱们彼此彼此吧。”眼中带着些狐狸般的狡黠。
当泥潭里滚打的他黑夜里遇到了救赎,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姐的全身马甲只为一人而穿,白爷的一生仅宠她一人。
夕阳西下,宁娆踏着无边红艳的夕阳,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开着小黑,秋风拂过面颊,带来一丝清凉,耳边黑钻泛着璀璨的光芒,回到了西苑。
宁娆摘掉了那一头雾霾蓝的短发,去掉了束缚,黑发如瀑布般垂下,洗去妆容,一副干净,精致的面容显现在梳妆台的镜子前,起身去洗漱。
不久,宁娆便穿着浴袍出来,手执一个白色毛巾在头顶擦拭,水珠沿着发梢和天鹅颈,一直落入白色浴袍之内,乳白色的皮肤,细腻而又充满光泽,再往下是一双笔直而修长的腿。
沙发上传来声震动,宁娆拿起手机看到了白晟发来的一个位置信息,不禁低垂了下眼眸——西郊。
西郊荒芜,已出城区,方圆几公里之内都没有人烟,郊区内还有一条护城河经过,河流湍急,深不见底。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就诊的地方,倒像是,灭口的地方。
他...决定杀我
果然昨天的事还是做得太过了些,本来自己的出现就太过于偶然,自己还非要不识趣的要去触碰,挑衅一下,想要看看两个多月的相处会不会让自己在白晟的心里有些特殊。
他要杀我,意料之中的结果不是吗
可是心头传来的阵阵肿胀和酸痛的感觉还是出卖了宁娆的情绪,明明知道哥哥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护着她的哥哥了,他是白晟,是当今白家的家主,是道上人人畏惧的白爷,是白璟的哥哥。
他有着自己的顾虑,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有着自己要保护的人。现在的他,要抹灭掉一个未知数的自己不是应该的吗?
宁娆在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可是眼中还是浸染戾气与偏执。
宁娆拿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淡紫色的血管愈加明显,嘴唇微抿,盯着手机上的位置看了许久,安静的房间里,倏地传来了一声轻笑...
可是,哥哥怎么忘了,哥哥以前说过的,会永远护着小乖。
骗子。
宁娆将手掌附着在自己的眼睛上,若是在西郊哥哥不能收了我的命,那我便要采取强硬的手段将你留在身边了,催眠也好,囚禁也罢。
此时的宁娆,眼底愈加深沉,瞳孔像晕染不开的墨,偏执而又疯狂。
宁娆开门融入了黑夜,一阵轰鸣声,十分扎眼的红车开出了西苑,前往西郊。
城市的灯光与璀璨,被紧紧地甩在了红色车型的后面,充当了背景板,越是接近目的地,便越加的荒芜,哥哥,还真是会为我挑选地方。
宁娆怒极反笑,茂密的睫毛打下的阴翳遮住了她的神色。
十几分钟之后,宁娆停下车子,投入她眼中的便是一个废弃的,用铁片钢板所搭成的仓库,仓库矗立,带着斑斑锈迹,在黑夜之中更显阴冷诡异和静谧。
宁娆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意,甚至还有些说不清的小雀跃,毕竟哥哥也是为她葬身的地方,精挑细选才选中了这样一个地方。
“吱-呀-”一声,宁娆用脚轻踹开了那个略带锈迹的沉重铁门,之后还十分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宁娆进入仓库,并没有预想的被人拿枪包围或群殴的场面。看到的是,空旷的仓库中除了一套黑色皮质沙发,和一个摆满刑具的案板,以及案板前的一个带有沉积血斑的铁椅,便再无其他。
有点发黄的白炽灯下,是身穿黑色风衣的白晟,陈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利落分明的五官,撑着脑袋的手,修长洁白,骨节分明,只是细看之下,眉宇微皱,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哥哥是准备亲自动手吗?这就有些难办了,因为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狠不下心去伤他,况且若他真的亲自动手要拿自己的命,自己也不会反抗,还会双手奉上的。
只是,现在,药还没能研制出来,失去了自己的抑制,哥哥的头还是会忍不住的发痛,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烦躁,也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失眠。
宁娆甚至开始有些斥责自己昨天的冲动了,时间还不够。
宁娆想着,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向白晟所在的沙发后面走去。
一阵清冷干净的气息进入鼻腔,似冬日的雪中腊梅,有着点点花香,却又有丝丝森林的绿色药香气息,总之,是能安抚白晟烦躁情绪的良药。
早在,宁娆车子停到门口的时候,白晟就知道她来了。
感觉到她的靠近和安抚,身体有着莫名的放松,忽然,一个夹带着点点寒气,柔软的东西,附在了他的太阳穴处,那是宁娆的指腹,紧接着凌厉的寒光一闪而过。
白晟猛地睁开眼睛,拽上了宁娆的手腕,手腕白嫩腕骨突出,手腕细的不禁一握。
白晟一只手都能掐的过来,落在手中的皮肤光滑的似上好的锦缎,白晟用带有薄茧的大拇指刮撵了两下,宁娆的手腕处瞬间出现了一抹红。
白晟不免在心中嗔笑,小丫头,还挺娇嫩的。
之后,眼中的神情微变,带上了点狠厉,手中蓦然用力,宁娆猝不胜防的被拉了一下,反应极快的手抚住沙发,侧翻过后稳稳落地。
“啧,失败了。”宁娆肆意站立于前。
白晟抬眸看着她,上位者气息散发出来,即使是坐在沙发上,仰视着宁娆也没有丝毫弱势的感觉,两人的气场不相上下,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小医生,不装了?”低沉的嗓音响起。
“不装了,这样下去大家都挺累的。”宁娆随手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白晟抓着的手腕。
白晟随着宁娆的动作,轻撵了一下刚刚触碰过宁娆的指尖,光滑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着,侧目扫过了刚才他抓过得手腕,已是一片青紫,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白晟微微皱眉,转而看向了宁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