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被坑下乡插队开始

“行了，鱼您赶紧拿走吧，别一会儿死了又赖我。”李安然才懒得跟对方费口水，有那个时间继续钓鱼赚钱不香吗？

“成，那我回头把白面直接给你家送去。”阎埠贵也不想鱼真得死了，说完就连忙把鱼装进桶里，还放了不少水，然后骑着就打算走了。

别看他刚刚挺没面子，但对于他这样的算盘精转世来说，面子哪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更重要？

“等会儿！”李安然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

“安然，还有事儿？”阎埠贵以为李安然反悔了。

“三大爷，这鱼你拿走了，可万一您要是不给白面咋整？”李安然问道。

“怎么可能，我一定会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阎埠贵总不能说自己确实打算赖帐吧？

“这样，咱也不要你写个什么保证。”李安然指着看热闹的大家，“这么多老少爷们儿在，我也不怕你赖帐，但口头上的保证总得给一个吧？”

“不是，我不是保证会给了吗？”阎埠贵不解。

“这样，您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保证你会把白面换鱼，如果赖帐，折寿五年！”李安然图穷匕见道。

“好家伙，折寿五年，就为条鱼？这也太狠了吧？”

“狗屁！折寿这事儿不就是嘴上说说嘛，真能折啊？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了。”

“就是就是，咱可不讲迷信。”

“我看啊，这小同志就是想警告一下这阎老抠，别赖帐。”

“这么说起来，这鱼换的也太值了，不就是嘴上说句话嘛，就能换条鱼？”

“这种事情得看人，你要觉得没啥，你也可以这么办啊。”

“得，还是算了吧，一条鱼而已，不至于。”

……

面对李安然的要求和大家的议论纷纷，阎埠贵明显有些下不来台。

有心不想答应吧，毕竟年纪大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那话怎么说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问题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鱼也在自个儿桶里了，难不成就这么放弃？

“三大爷，您不会真打算赖帐吧？”李安然戏谑地笑了笑，又添了一把火。

“阎老抠，这鱼你还是给我吧，你不说，我来说！”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立刻嚷嚷了起来。

“就是啊，不就是个保证嘛，这也不敢说，明摆着想赖帐！”

“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阎老抠可真抠！”

听着大家一边倒的议论，阎埠贵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有心想不要这鱼吧，一是不舍得，这二来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心虚想赖帐了吗？

“成，安然，我就按你说得办。”阎埠贵强忍着恼火，“如果我赖帐，我就折寿五年！”

“成交！”李安然满意地点了点头，“鱼您拿好，慢走不送。”

“哼！”阎埠贵气呼呼地骑车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进了李安然的算计。

在阎埠贵离开后不久，继续钓鱼的李安然这边又开了张。

这次可不是小鱼，一条六斤多的鳙鱼。

可能这名字有人不太知道是啥，换个通常的称呼就是花链肯定没人不知道。

这鱼不少，不过李安然这次没换白面，换肉，还是咸肉。

六斤多的鳙鱼换一斤咸肉，听着好像亏了，可实际上这价钱还算好了。

这年月的猪肉一般都是在七毛二到八毛一斤，一斤肉相当到两斤多鱼。

咸肉的话，根据腌晒的程度不同来分，有的是鲜肉的七折，也就是一斤鲜肉能腌出7两咸肉。

但晒的时间久了，水份挥发的多，那么往往一斤鲜肉也就能出五两咸肉。

当然，等谈好交易的人把咸肉拿来后，明显不是五折的那种干货，不过无所谓，不给人家一点赚头这鱼又怎么可能换得成。

换完了白面换咸肉，前后换了三斤咸肉之后又开始换调料，盐到是不缺，但糖可是要票的。

还有各种香料、酱醋料酒啥的，李安然这边是来者不拒。

真要是拿不出实物的也没事儿，换票！

这鱼是一条一条往上钓，东西是一茬儿接一茬儿地换。

等三大爷阎埠贵赶回来，得知后面又出了不少大货后，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可这会儿别说三大爷，一大爷的面子都不好使。

都是来换鱼的，你都换过一次了还想咋滴，信不信揍你！

其实阎埠贵也想着让李安然松松口，毕竟对方是货主，只要货主松口就没人能说什么。

可问题是，李安然压根就没打算惯着对方。

眼瞅着快中午，气温也越来越高，李安然准备收手。

“抱歉抱歉，各位老少爷们，今天就到这里了，下回再看时间吧。”

“小师傅下回什么时候再来啊？”

“这个可不好说，家里有人还需要照顾，不见得有时间。”

“理解理解，那就下回遇上了再说。”

“得嘞，谢谢师傅的理解。”

到不是这年头的人多淳朴，而是这一上午的功夫，李安然家里的情况已经被摸清楚了。

说句不算很夸张得话，就南锣鼓巷这种老地方，巷口有人放屁，这味儿还没到呢，消息就已经传到巷毛了。

在得知李安然的父亲因工牺牲还是烈士，母亲还重病在床，这样的家庭但凡有点良知都知道很不容易。

这不，后面几个换鱼的人就想着让李安然这边多赚一些，却被婉拒了。

李安然的理由是，前面就是这个价，这后面要是往上加价，他这脸往哪儿搁？没这个道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更是让人觉得李安然是个好小伙儿。

要不是家里的情况实在太差，估计都有人动了帮忙介绍对象的想法。

等李安然收拾好一切时，桶里还有一条斤把重的鲫鱼、一条三斤多的青鱼和一只团鱼，也就是老鳖，又名王八。

能钓上这个其实李安然也很惊讶。关键是这玩意儿还不小，二斤多快三斤的样子。

这东西可是大补，当时就有人抢着要换，最后还是李安然以家里有病人正需要这货补补身子才让大家没再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