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穿越盗墓世界,成为中三门吴家的管事。
签到观山太保传承,掌观山指迷,盗骨相宅,纸人妖法等奇诡之术。
睁开眼,这个世界——
九头蛇柏,净见阿含,痋术降头,三妖斗四神.......
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奇人异士层出不穷,死亡血腥如影随形。
重活一世,秦川从观山太保开始,踏着老九门的巨人肩膀,敲骨吸髓,自立门户,逐渐成为常沙城最强大的倒斗巨头。
秦岭神树上,祭滔滔血海,窃取不可名状伟力,制造不死的无常鬼使军团。
幽泉重潜中,击溃绿色坟墓,深入时间深处,探寻古往今来最神秘的永生之路。
明月照大江,冢中枯骨凉。
再回首,他已经成为这个世界最凶最狂的过江猛龙!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冰冷刺骨。
配着陆虎脸上蠕动的蜈蚣疤痕,让人看的心里发毛。
“你……”
郝爱国伸手就要往前推。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陆虎探出手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郝爱国整个人提到半空。
“你想干什么?”
郝爱国脸色大变,惊叫连连。
变生肘腋。
考古队后方随行安保人员惊骇,连忙从身上掏出枪械。
咔嚓嚓——
枪栓拉响,刺耳冰冷。
场面顿时如烈火烹油,一触即燃。
陆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将郝爱国拎到身前,挡住他大半的身子。
同时,另外一只手放在腰间。
“等等,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
后方,陈教授也是脸色微变,连忙走上前来防止情势恶化。
看着屋里静静端坐的年轻人,他连忙挤出一抹笑容:“这位是秦川秦先生吧,我是燕京文博考古学院的陈教授。”
“秦先生,这事确实是老郝莽撞了,我先在这里代他向你赔个不是,我们各退一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如何?”
陈教授这番话说的进退有度,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秦川点了点头,抄起桌上的茶壶:“虎子,别人好歹也是燕京来的知名大教授,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做事别这么毛燥。”
陆虎一言不发,松开了郝爱国的衣领,同时向旁后退,让开一条道路。
“请坐。”
秦川倒了一杯热茶,笑着道:“陈教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想必是身心疲惫吧,来喝一杯热茶缓解一下。”
“多谢秦先生。”
陈教授落座,拿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顿了顿,他苦笑一声:“秦先生,我这个人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说话不太会拐弯抹角,有些事我就直接说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哦?我洗耳恭听。”
秦川淡淡的笑道。
陈教授指着院子摆满的古董,沉声道:“秦先生,这些可都是文物啊,是历史悠久的宝物,是属于人名群众的,不能买卖啊,这是违法犯纪的,是不允许的。”
“文物?”
秦川看着他,笑了笑:“我就一个收破烂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文物,陈教授说笑了。”
“这——”
陈教授满心的无语。
他今天从村子招募的一批青壮,都瞬间跑回去了不少。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他也不会得知秦川在岗岗营子做的事情。
你见谁家收破烂,这么大阵仗。
“秦先生,要不你把这批文物捐送给燕京考古学院吧,回头我一定向上面申请,给你一份满意的补偿。”
陈教授试探性的开口。
“补偿?”
秦川心里有点想笑,疑惑问道:“一面小锦旗?”
陈教授:“……”
“陈教授,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继续收破烂呢。”
“当然,如果你也看上了这些个破烂,那欢迎竞价,咱们公平竞争。”
秦川漫不经心道,对着皮包使了个眼色。
后者默契的走了出去。
这会,岗岗营子的乡亲们又来了一批,在院子里扎堆聚集,都带着各色的古物。
“这个破烂玩意看着还行,我给你七千块,李叔,你卖不卖啊。”
皮包声音很大,传遍所有人耳朵里。
“那肯定卖啊,我去镇上打工,累死累活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李叔笑的很爽朗,嗓门也很大声。
一锤定音!
英子打开蛇皮袋,连点了七十张大钞。
小姑凉虽然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但跃动的秀眉依旧昭示着她开怀的心情。
陈教授全程黑着脸。
看着身旁那几个蛇皮袋,里面一捆捆惊心动目的钞票。
说实话,他身为一名国内鼎鼎有名的教授,也被这大手笔镇住了。
公平竞价?
整个考古团队一年的经费,都比不上你这里的一个蛇皮袋。
要不是受到考古经费的限制困扰,他也不会暂时搁浅西域精绝古城的探索计划,来到牛心山开掘辽太后墓。
还不是想着做出点成绩让上面的人看到,获得经费支持继续西域精绝古城的计划。
陈教授人麻了,有点破防了。
越想,就越挫败,连口中的茶水都苦涩难咽。
“这玩意不值钱,只能给两千块了,卖不卖?”
“卖!”
外面交谈声依旧,钞票在英子手中如流水般涌出。
陈教授听的是脸色青白交加,看的额头青筋突突狂跳。
连带着他的三个学生,都面面相觑。
“这下怎么办?这姓秦的太狂了。”萨第鹏心中窝着一肚子火。
“要不咱们报警吧?”
楚剑掏出手机,还没开机启动,就被陆虎一个眼神瞪的浑身发毛,僵硬在原地。
“狗大户。”
叶一心鼓动清秀脸庞,气的银牙紧咬。
这一幕,让一直沉寂良久的郝爱国受不了了,怒声道:
“你颠倒黑白,在倒卖人名的财产,你这是要担法律责任的。”
秦川斜睨了他一眼,懒得开口回答。
这个郝爱国头发乱得象鸡窝,一看就不太注重个人形象,也缺少待人接物的经验,深度近视眼镜向人们表明,他是一个拥有严谨务实刻苦钻研的求学态度。
这种人现在这时候还有不少,但是经济腾飞之后,随着新知识新风潮等崭新价值观的流行,这样老派儿的人已经不多了。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书呆子。
迂腐、顽固不化,看不清形式,也讲不通道理。
秦川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郝爱国怒色满面,正要再度开口。
陈教授伸手打断了他话音,转头劝诫道:“秦先生,你不能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这都是在违法犯纪。”
秦川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陈教授,我敬你学识渊博,舍己为人。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我没觉得我说错了什么。”
陈教授正襟危坐,面容肃穆。
秦川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幽幽道:“这做生意呢,讲究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家都是靠着破烂讨生活的,就因为你有证,所以我收个破烂,在你嘴里我就违法犯纪,你这屎尿盆子扣的也太大了吧?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岗岗营子的父老乡亲们呢。”
“什么叫我有证就乱扣你屎尿盆子?”
陈教授有点不服气,低声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看来咱们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再说下去纯属于浪费口舌,这样吧,这件事情交给岗岗营子的父老乡亲们决定,他们要是不想卖了,那我就不再收就是了。”
这番话出口,秦川脸色已经冷漠如冰。
“我还是那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果你恶意阻挡我做生意,那么不好意思,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说完,秦川没再开口了,目光落在年迈的村长身上。
而陈教授,也不约而同的看向老村长。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事,最后还得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