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穿越大秦,成为大秦公子。
由于金手指是融合武当王也,为了更好的融合,他选择上山修道,随遇而安。
然而,修道三年,他却始终无法彻底融合王也的一身修为。
这期间。
想起王也说过的那些话。
“若是一味趋吉避凶,顺势而为,又何必明理?”
“就算逆天而行,也要投身乱世,只为了救那个明知已无可救药的天下。”
他终于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武当王也。
……
三年后,他毅然下山,红尘炼心。
一路走来。
灭流沙,平墨家,定儒家,农家十万子弟尽皆俯首。
终有一日。
他一手江湖,一手庙堂,横压天下。
他直视王座上那位亘古始皇帝。
“大秦不该如此。”
“天下归秦,万民一心,人人畏秦威,颂秦德,这样的大秦,才是盛世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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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你如今果然是长本事了!”
“对我这个兄长,你也敢说打就打!”
将闾扶着长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狠狠的啐了口嘴里血水,死死的盯着高处的河图。
他一字一句道:“都说你小十一如今二品修为,近乎超凡。”
“我还不敢信。”
“现在看来……”
“可河图,你莫非真以为拥有一身修为,你就能为所欲为?!”
他说到后来,声音陡然拔高,无比愤恨。
河图莫名其妙。
怎么要打的是他,现在又好像是他不对了?
据说将闾在军中很有威望。
他这份威望到底是打出来的,还是撒泼来的?
河图委实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他叹了口气。
“第一,我为什么教训采菽,你母妃知道。”
“第二,我为什么打你母妃,她也知道。”
“我没有追究这三年,我母妃和采薇受过的气,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你但凡有点脑子,也应该明辨是非,再来找我。”
“最后。”
“我有一身修为,我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底下。
章邯一帮人起初还是认真在听。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们极有默契的纷纷低头。
将闾两眼冒火。
他这趟来,不顾河图修为,是想自恃兄长身份,教训河图。
但哪能想到。
现如今的他,说动手就动手!
他打不过,说也不占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河图自然能看出他的进退两难。
他摆了摆手。
“行了,看你这模样,也还没回宫。”
“别在这碍手碍脚了。”
“你回去先问问你母妃。”
“要还是不服,你召集人马也好,去陛下那里告状也好。”
“我都奉陪。”
“但事先说好,下一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或许因为他的身份,不好杀他。
但打残扔回承安殿,问题应该不大。
将闾恨恨的骑上马。
“你等着!”
“这事不算完!”
河图已经重新靠着城墙,闭上了眼睛。
都说毫无实力的威胁,等同玩笑,将闾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
一场毫无波澜的小意外消弭无形。
对河图来说,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事,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但对章邯以及他麾下将士来说,这怎么都不能说是一件小事。
亲眼目睹公子河图的强大,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
他的兄长。
同样是大秦公子的将闾,他一点情面都不留,众目睽睽下,悍然便是一拳。
这要是换成旁人招惹了他……不早就没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位看起来淡然懒散的河图公子,一点都不好惹。
于是接下来几天。
再也没人抱怨了。
再也没人暗地里嘲笑了。
他们尽忠职守的在城门口一带布防,巡视。
到了第七天晚上。
就在所有人耐心逐渐耗尽。
甚至就连宫里的嬴政都失去耐心。
李斯也一度怀疑他是不是高估了公子河图的时候。
该来的,终于到来。
……
寅时。
城墙上的河图半梦半醒。
一道邋遢且带着浓烈酒味的人影悄然浮现。
他须发皆白,老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
他看着仍然闭目的少年人,叹了口气。
“这么喜欢睡觉,留在山上多好?”
“何必自寻烦恼。”
河图将脑袋扭过一旁。
很嫌弃的样子。
他眼睛没睁,咕哝道:“关你屁事。”
老道士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可奈何。
他苦笑道:“我知道你想完全领悟你的风后奇门。”
“但我道家的功法,你又不是没学。”
“你道体浑然,三千大道皆坦途,何苦执着一道?”
河图掩了掩鼻子。
哪怕扭过了头,这老道士身上刺鼻的味道还是躲不开。
他没好气又道:“关你屁事!”
老道士一本正经。
“当然关我的事。”
“我说过,道家一统,非你不可。”
“你说关不关我事?”
河图不说话了,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他在山上三年,这个老道士至少叨咕了他两年,听都听烦了。
什么道体,什么五灵玄同。
他不是不在乎。
只是根本没法跟这个老道士解释。
他融合王也,看似一夜之间,拥有常人数十年都修不来的修为,但同时对他也是一种束缚。
他隐隐感觉,如果他不能彻底融合王也。
那即便是修道家功法,也很难登峰造极。
相反。
一旦他彻底融合,那时,不管哪一家功法,他都能融会贯通。
老道士等了等。
又叹了口气。
很明显,他也习惯了少年人对他爱搭不理。
他话锋一转,又道:“行吧,换个话题。”
“你说等你解决了你的问题,或许就会回到山上。”
“可我怎么看不懂,你现在是在解决问题?”
“杀盖聂也好,杀卫庄也好……”
“不管你想杀谁,就算你杀遍了诸子百家,又有何用?”
河图终于忍无可忍。
他坐了起来,很嫌弃的看着老道士。
“你怎么回事?”
“这回出关,怎么话更多了?”
“我做的事,你什么时候能看懂?”
老道士哑然失笑。
这点倒是没法否认。
他在山上三年,无论是教他们打太极,做椅子,还是酿酒等等新奇的事情,他是一件都看不懂。
可看不懂归看不懂。
他却必须得承认。
任何事,一旦开了头,对他来说,就已经有了结果。
但凡他想要做的事情,断然不存在做不到的说法。
这正是山上所有人都对他唯命是从的重要原因。
这个少年,天生就让人无法拒绝。
老道士索性放弃。
他唠叨了三年,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何况是今日?
他悠悠的望向漆黑夜空。
“你要等的人,都来了。”
“你没等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