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母胎solo28年的余欢,不堪家庭重压恳切求缘,月老随机分配了雄性荷尔蒙爆表的秦无际
她是律师,他是大理寺少卿
他为她完成哄父母大计,顺带帮她把案子理得明明白白
完成使命,送他回去
两人在各自的世界里开始想念
改变写好的命运
她来到他所在的世界
竟意外发现
自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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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想要个啥样的?”
她吹了吹堆在手掌心里的花生衣,把一颗颗肥白的花生扔进嘴,嚼得嘎嘣脆。
余欢的脑子处于宕机状态,茫然看着对面穿着对襟襦裙还叉着腿,满头胡乱插着红色发簪的中年美女。
她伸手推了推余欢:“醉傻了吗?不是你求的我吗?”
“你谁啊?”余欢掐了一下自己,哦,是痛的。
那古装女子翻了个白眼,从袖子里翻出一支烟点起:
“你今天拜过我。”
眉间有一丝得意。
凤栖寺里的月老?
不是慈眉善目富丽堂皇的老头吗?!
怎么是个漂亮大婶?
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我为什么会看到你?穿越?”
“小说看多了吗?我可没空陪你聊天,你就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配合你演戏!我只管解决这个问题。”
余欢眯起眼,打了个酒嗝,开始掰着手指数条件:
“男的,活的,守法公民,头脑有深度,最好懂点法律,嗯……有点肌肉吧,别太矮。”
心里模糊得很。
“这我怎么给你找?”她吹了个漂亮的烟圈,“你说个具体点的形象?小说里的,电影里的,都行。反正你也不是真的要找人过日子……”
哦,这样就容易一些了。余欢脱口而出;“秦无际吧。”
美貌大婶点点头:“好。你等着就行。”
她跳下地,拍了拍裙子上的花生衣,扭头笑道:
“他们搞错了,我是红娘。”
头痛欲裂。
酒鬼难当——借酒浇愁这件事,实在伤身体。
耳边响起巨大的“扑通”声。
余欢支着沉重的脑袋抬起上半身,却见地板上单膝跪着一个男人,正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看着自己,他抖着手指头:
“这位姑娘……在下……在下……不知怎么回事在你房中。”脸上惊恐而抱歉,低了低头,沉声道,“毁了你的闺誉,难辞其咎,在下……一定给姑娘一个说法。”
酒醒得差不多了。
他梳着长发辫,胡子清理得干干净净,国字脸悬胆鼻,浓眉大眼,皮色健康不细腻,身上穿着白色对襟睡衣,隔着衣服也能看得出虬结的腱子肉,身量颀长——哪怕半跪在地上,也很高。
“秦无际?”
余欢记得自己清醒前,是这么跟美貌红娘说的。
这就是让自己等着的结果吧?
离大谱。
秦无际从地上站起来,环视四周,敛着眼神往门外去,站在门外才开口问:
“姑娘……这到底是哪里?在下非常惶恐,一觉醒来竟然在姑娘床上,实在……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
白色的墙壁,透明晶亮的窗户,踩上去滑滑的地板,还有这奇怪的门,摸起来好不轻巧!
“这是我家。”
余欢坐起身,靠在床上。
“我怎么会在你家?”
这陌生的女子淡定从容,没有大声喊叫,也没有惊慌失措,而且清楚知道自己的名字。
秦无际定下心神。
“这不是你那个世界。”余欢窝在被子里,不敢穿着睡衣下床吓到秦无际,“你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你没有伤害到我什么,所以不用害怕。”
“在下惶恐。”
隔着磨砂房门,余欢看到秦无际低头躬身:
“可是姑娘怎么知道在下?”
“如果我说,是做梦的时候知道的,你信不信?”
余欢的脚趾在床垫上勾起,悔恨喝酒误事,没有问清那红娘事了之后该怎么把他送回去。
秦无际在门后点头:“想来……世上怪力乱神果然是存在的,还望姑娘指点在下,该如何回去!”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倒是救了不知如何作答的余欢一回。
秦无际惊慌之间,扎了个马步,瞪视着大门。
余欢评估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平平无奇的家居风,没有露一丝不该露的地方。便掀开被子,趿着拖鞋去大门口打开应答机。
外卖小哥冲着对讲机喊:“外卖。”
”放地上吧。“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
秦无际把架势收起,但依然浑身紧绷,满脸戒备。
“我定的早餐,一起吃点吧。”
余欢把外卖袋子拿到餐桌上打开,把皮蛋瘦肉粥和春卷摆在桌上,又去厨房碗柜里翻出一只空碗洗了洗。
“我去洗漱一下。”
她没有招呼秦无际,踏进房间里的浴室。
秦无际上前查看餐桌上的东西。
每样都盛在薄薄的碗碟里,上面盖着同样薄薄的盖子,形状并不雅致,也不知是什么高级物事,做得如此薄。
他又一次环顾余欢紧凑的公寓:
墙壁雪雪白,窗帘是从没见过的样子:一层一层小小的薄片,滤着室外的光影,大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刀枪不入的样子,还有这透着古怪的小盒子,竟可以看到门外的人!
余欢拿着出差时从酒店顺回家的一次性牙刷和拖鞋,抱歉地递给秦无际:
“你先凑合一下,我今天去给你买。”
秦无际心里的不安,如风中猎猎作响的旗,一刻也停不下来:
“姑娘,我在哪里?”
换做任何人,一觉醒来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大概都会仓皇失措吧。
余欢站在他对面,抬头望着浑身戒备的秦无际,认真答:
“你在一个新世界。这里是嘉鱼市。我家。你洗漱完过来一起吃早餐,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没听过。
秦无际接过东西,顺着余欢指的方向,踏进浴室。
手上小小的一袋用品。封面上的字,笔画简单,连猜带蒙明白是用来刷牙的。
这牙具如此轻巧,刷毛也不似猪鬃一般粗硬,挤开软管流出来的凝胶,透着一股香甜。
塞进嘴里,是甜辣的滋味。
“坐下。”
余欢已将早餐均等地分了两份,“我今天还要出去一趟,你先在我家休息。”
秦无际已坐在桌子的另一头,看着对面的余欢,双手作揖:
“姑娘,还未请教你尊姓大名。”
“我叫余欢。”
余欢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说来可能是我不好,我做了个梦拜托你来帮我个忙,结果没想到真把你给穿过来了。”
“姑娘……你是方外高人吗?”
余欢摇摇头。
“那……需要在下帮什么忙?”
余欢脸上的红晕到耳尖。
“假扮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