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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清许

夏目清许

夏目清许

作者:1568777077

分类:校园

状态:连载中

更新:2022-03-28 16:40:11

最新:二:回到H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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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许多往事不堪回首,年少轻狂,一意孤行。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错了,想弥补。但是春风不渡人。

标签: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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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清许最新12章节更新中…
一:恩师离世章节试读:

飞机在大气层中飞速穿梭。一层层云浪同我照面而过。向下俯瞰是一些些零零点点的星辰,我想在几万米上空飞行的生物在看我们生存的星球的时候,也像我们仰望夜空一样吧。我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送我的恩师最后一程。

如果不是恩师离世我还没有想过要回去。我像一只游离的生物。虽然我存活着,有着呼吸,体温,但我这些年生活的没有方向感。我已经有九个年头没有回去过那里——我以前生活和长大的H县,这九年我不知道它变成什么样。就像我不清楚父母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多了几根白头发。在这点我的确是非常的不孝。

父亲会经常发一些H县的图片给我,但我无法感受到它是如何的一种变化。我无法知道我曾经爱去的那个山坡,曾经爱去的那家冷饮店如今是怎么样的一种变化。有的只是每次都勾起我的记忆,我和夏清之间一点一滴走过的岁月。这么多年我想努力的用时间和生活去沉淀这些岁月,但不管多长时间这些都是那么清晰的存在。正如我这些年遇到许多女孩子,有清纯,干练的,但夏清的那张脸始终在我的眉宇间。

我从来不曾忘记她给我的温柔,只是我选择去逃避。把这些锁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那里没有她没有我。但是太孤独了会发酵,所以它总是不自觉的跳出来。

恩师离世的消息是黄硕告诉我的。黄硕是老师的大孙子,我还在念高中那会他只有三岁左右的年纪。现在在我以前念的母校读高二。他一直亲切的叫我哥哥。常常跟我聊天,问我各种关于青春里的懵懂和情窦初开的悸动。我也总是耐心的回答他帮助他。就像那些年恩师对我的照顾和帮助一样。在我那段茫然的岁月里,恩师告诉我要先如何找准一个方向,不心浮气躁。就像一条迷失在王阳大海里的船要先找到一颗星才能一点点走出去。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常和恩师保持着联系。

所以当黄硕告诉我恩师离世的消息的时候,我是不敢相信的。因为一个多月以前我还和恩师通过电话,那时候恩师只是患了感冒风寒,我劝恩师注意休息,恩师只是笑着说没事。我不放心寄了一些补身体的药回去让父亲带过去,恩师已经七十三岁的高龄了。人的生命很脆弱,一生很有限。在生的对立面是死这句话虽然不太正确,但人从一生下来那一刻就往死奔去的,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来过我的一生。

我的父亲也常在这方面向我提起,父亲现在也是五十岁的年龄。这次恩师离世父亲打电话给我问我知不知道黄老师去逝了。我说知道。问我要不要回来。我沉默了良响说要回来的。父亲接着又说道是应该回来,你也应该回来了,这么多年了。父亲对黄老师非常的敬重。每年过年寄年货回家去的时候我都会另外买一些年货让父亲带过去给恩师。有时候父亲也会自己买一些烟啊酒阿的给老师送过去。我说我买的就够了,父亲却总是说那是你对黄老师的敬意,我买的是我对黄老师的敬意。黄老师是个好老师,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他教你教的很好。

父亲又问我哪天回来。我说还不知道,应该就在这俩天。父亲说能尽快就尽快,丧事不能拖。你回来晚了就没有那层意思。说完父亲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我问了一下黄硕恩师的下葬时间,黄硕说在三天后!然后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恩师姓黄名漱石。出自《晋书》漱石枕流。正如恩师名字一样,恩师这一生都不愤不亢不争,出之淤泥而不浊。恩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教我的时候已经是六十岁高龄了,本应该是退休闲赋在家养花养鸟颐养天年的年纪。但是当时我所读的学校从原来的老校区搬到新的地方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来提升学校的声誉度。学校就请恩师出来在教三年。从高一到高三教完一届学生,而我们是他的最后一届,我很幸运。

恩师很消瘦,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大概只有一百斤左右,平时都穿着一件有些褪色的紫色毛衣,恩师说这件衣服是师母亲自织的,穿了有十几年了。戴着一幅十几年前的老式眼镜,但是恩师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能洞悉万物。头发基本都是白头发,黑头发已经少的可怜,恩师从来没有染发的习惯,所以一切都像原始的样子。恩师那时候是教我们历史和语文,那时候我非常喜欢上恩师的课,所以我的语文历史成绩非常的好。恩师讲课很有意思。能把语文课讲成历史课,而历史课又讲成语文上的知识点,就像脑海里储藏了百科全书。这也顺帶带好了我的地里成绩,因为恩师不管是在上语文还是历史都会把各种地势气侯都讲到。例如我举个例子,在讲麦哲伦海峡以及麦哲伦航海时候的地里位置,气候温度都会讲的很清楚。所以久而久之我的文综三项要远远好过理综三项。而我的理数外三科则非常差,平时在及格线之间徘徊。在这理数外这三科上一直都是夏清帮我,她当时的学习很好。

恩师有三大爱好,一是藏书,二是钓鱼,三是匠活。恩师的藏书特别多,这点对我受益很多,我以前爱去恩师家里,每次去都把自己埋进恩师家的书堆里。我喜欢翻阅各种书籍,古今中外名著,包括当地的历史文献,我所在的H县是一个少数民族所聚居的地方。以哈尼族居多,而我是哈尼族,所以当地历史文献这方面的书籍我会去翻看,可以让自己更加了解自己民族的历史文化。我们的租先最早是属于古羌族的,由于战国时期秦国的扩张。我们的租先从羌族分离出去南迁到大渡河今四川省西部开始农耕生活。后来又因战乱在迁徙,一直迁徙到今云南澜沧江地区,然后一直定居到现在。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养成了一种看书的习惯,不管我现在工作多繁忙,我都会抽时间去看一些书。我当时看得最喜欢的一本书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他在西北荒漠沟壁上一天抽几包烟写下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西北人民平凡而又伟大的真实事迹。在西北满是沟壑干涸的沟壁上西北的人民不畏坚苦一点一点凿穿生活的苦难。在生活面前我们所做的都是平凡的,为了活着。在生活面前我们又是伟大的,因为活着可以不仅仅是活着。鉴于这个缘故我在几年后去西北这片荒漠沟壁上生活了一个学期。

那时候我喜欢带着夏一起去恩师家里,和她座在一起看书。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呆呆的看着她,我喜欢看她安静思考的样子,喜欢看她干净的侧脸。夏清的头发剪的很短,然用发夹把鬓角两边的头发给夹起来。所以她每次低头看书的时候总是把有点肥嘟的侧脸露出来,我有时候情不自禁想亲上去。她看见我看她就是对说看我干嘛,看书。夏清特别喜欢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这本书,我也很喜欢那种纯真而又朦胧的爱情。也是这个时候我还认识了其他一些日本作家,另如村上春树的《猫》这本书我也比较喜欢。村上春树把猫比作女人,我觉得特别形象。那时候我家里养了一只猫,当她生气起来的时候就像夏清生气时候一样我要哄很久,而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生气。当他们高兴的活泼乱跳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猫高兴的时候不管我怎么扶摸它都可以,不高兴的时候远远的看我过来就跑开了。夏清也是这样,她开心的时候可以和我分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个女孩子例假好像也是我的错,她曾说过每次来例假痛的时候都想咬我。

我和夏清一起去恩师家的次数多了恩师就知道了我和夏清的关系。但是恩师不点破,只是告诉我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你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一直谨记着,从没有越过那层底线。

恩师的家是一座四合院的房子,这是恩师的父亲留给他的。十九世纪初的时候恩师的父亲来这里开小诊所时爱上了这里当地一个哈尼土司的姑娘。土司作为嫁妆把这个房子给了恩师的父亲。土司在没有解放这里的时候权利是比较大的,仅次于当时的政府,甚至有些权利过大的则凌架于政府之上。土司这个制定源于明朝时期的改土归流制定,要于治理少数民族。1856年的时候法国侵占了当时的H县的地区,当时的法国的侵略者太过剥削。所以当地的人们起定而反由村到县建立了许多土司政权来反抗法国人。但是没想到最初要来反抗的领袖后来也成了剥削的人。土司这个制定一直到1949新天朝成立才被废除。我当时奇怪这样的土司为什么会看上恩师父亲这样一个没钱没权开诊所的。恩师告诉我说这是因为恩师的父亲医好了这土司患了多年腿疾的腿。然后土司就把女儿嫁给了恩师的父亲。恩师的父亲去逝就把房子留给了他。因为恩师是木匠,所以恩师家里的木材家具都是恩师做的。我也跟着恩师学过一点木材手艺活,但匠活讲究细腻,性子不能急。所以我一直学不会木匠这手艺活。

院子的空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两边是两间三十多平米的小房。左边要做厨房,右边是杂物间推放各种物品以及恩师平时做匠活的地方。最大的是北面这间六十多平米而且是两层。恩师有两个儿子,上面的那层是恩师两个儿子的房间。大儿子已经结婚了,有个儿子也就是黄硕,当时他只有三岁多。小儿子在外念大学,而大儿子是跑长途货车的,所以二楼经常空着的。下面这层左右两边被木帘隔开,中间留出三十多平米平时用于吃饭和招待客人。左边是恩师的书房,我和夏清以前就在那里面看书。右边是恩师和师母的卧室。

院子里面有许多种着小黄瓜小茄子的盆栽。恩师告诉我都是师母种的,而且在地里种的更多。师母没有工作,平时就种这些东西。一是可以自己食用,二是可以拿到菜市场上去卖了钱给黄硕当零花钱。因为恩师的大儿子和老婆是跑长途货车的常常一个星期也不着家,所以就把黄硕交给恩师他们带。小儿子则在外省念大学。黄硕那时候特别喜欢跟着我,因为我常常会买零食给他。每次我一去都是许维新哥哥的叫着我。有时候我们看书他要一起进来,我就抱着他或者有时候夏清抱着。恩师去钓鱼有时候我就跟着一起去我常常一边拿着水桶然后一路背着黄硕。这个时候夏清就会跟着师母一起去地里给水果蔬菜浇水。差不多在夕阳把天空涂上红色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回家。恩师钓鱼手法很高超,每次都是收获颇丰。夏清和师母他们则摘着新鲜的蔬菜回来。然后师母就给我们做一大桌好吃的。在晚一点我和夏清就伴着昏黄色的路灯一起回家,我和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就这样在夜色下走着,把她送到家我才会依依不舍的回去。或者有时候我们会去常去的奶茶店座一会在回去。

过去的种种都烙印在这的脑海里。现在因为恩师的离世都一点点在重现。我怀念那些时光,怀念恩师,怀念夏清。

时间就像一条河水,我们跳进去沾湿了身上的衣服。再怎么拧也拧不干身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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