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变成了一个‘中年大叔’。
紧接着,丁原就睁大了双眼。
因为他的脑海中,涌现出了一段记忆信息。
丁元英,63年出生,京城出生……
这不是《天道》里的那个牛逼的主角么?
芮小丹,不会死了!
芮小丹从丁元英那里离开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超市买菜。
回到家之后,便开始忙着做菜。
晚上六点钟,洗了个澡,画上淡妆,她才打电话通知了丁元英20分钟后下楼。
接着,便开车去接丁元英。
车子到了楼下之后,丁元英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然后,默不吭声的上了车。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丁元英并没有感到意外。
在车上他就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其实心里有些紧张。
跟着芮小丹进了屋,丁元英随口问道:“家里没别人吗?”
芮小丹道:“我父母已经离婚多年,父亲在上海,母亲在法兰克福。其实古城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先坐,我去炒菜。”
一会儿之后,芮小丹炒好了菜,一盘盘端出来摆在茶几上。
丁元英喝着啤酒,每样菜都尝了一遍,笑着夸奖道:“味道都不错!”
芮小丹突然间问:“你怎么看女人?说心底的那点东西。”
丁元英心里明白这是前奏,于是坦率地说:“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是辩证逻辑的障碍,我无意摧残女人,也不想被女人摧残。”
形式逻辑,指的是一种非黑即白的思维逻辑。
比如: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我觉得你是好人,那么你处处都好;
我觉得你不好,你处处都不顺眼;
他没送我生日礼物,说明他不够爱我。
等等。
丁元英的意思是,女人的性格太极端了,他不想和女人为了一些小事去辩论,无论是赢是输,都是一种伤害。
芮小丹蹙着眉头道:“女人就这么难养吗?”
丁元英笑道:“红颜知己自古有之,这还得看男人是不是一杯好酒,自古又有几个男人能把自己酿到淡而又淡的名贵?这不是为之而可为的事,能混就混吧。”
芮小丹道:“我想,以后我们像这样坐在一起的机会该是没有了。你是明白人,女人那点兜圈子的套路就免了,我今天请你来不为别的,就为履行个程序。”
说完,芮小丹站起来走进卧室关上门。
过了片刻,当她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丝绸睡袍。
缓步走到丁元英面前,芮小丹轻轻一拉睡袍上的腰带,那丝绸睡袍似水一样从身上滑落到地上……
虽然丁元英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芮小丹一脸平静地说道:“我把一个女人所能及的事都做了,包括我的廉耻和可能被你认为的YD,以后我就不遗憾了。现在你可以走了,结束了。”
丁元英站起身,弯腰捡起那件睡衣,轻轻地给芮小丹裹在身上,又坐回到原处。
然后,一脸诚恳道:“你是一块玉,但我不是匠人,我不过是一个略懂投机之道的混子,充其量挣几个打发凡夫俗子的铜板……”
说完,丁元英就走出了门。
下了楼之后,丁元英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一阵风吹来,终于感觉自己清醒了几分。
和芮小丹的关系,算是一个阶段性的完结吧!
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安排自己的事情了。
走出小区,丁元英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家。
……
芮小丹的房间里。
一阵‘呜呜’的哭泣声响起。
芮小丹用被子捂着头,哭得很伤心。
当情绪平复一些后,她拿起电话,拨打了欧阳雪的电话号码。
然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欧阳雪。
说完,好半天之后,欧阳雪才道:“小丹,你犯得着这样做吗?”
芮小丹道:“他要是像狼一样扑过来,我倒是觉得真贬值了,但这样走了,我倒是觉得自己值几两银子。”
欧阳雪道:“我不懂你们那种高档的哑迷,换作是我,早就恼羞成怒了。不过换个角度想想,男人在那个时候都想想责任,女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好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了,我挂了。”芮小丹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欧阳雪立即道:“先别挂,股票的事儿我先跟你说一声,你借给丁元英抵押在我这的二十万,我也买成了股票。一共七十万,也就是说,你那钱跟担保没什么关系了。”
芮小丹惊讶道:“你这是犯规了!”
欧阳雪道:“可我心里承受不了,我要是那样,以后还怎么再往人堆儿里凑?到了这份上咱就充一回好汉吧,一看跌了咱就赶快逃!”
……
回到家之后,丁元英洗了个冷水澡,才让自己内心的火焰熄灭掉。
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丁元英,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呢!
丁元英可以坐怀不乱,他可没有那样的定力。
不过丁元英年轻时也一样,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丁元英仍旧早早的起床。
离开小区之后,来到了小吃街,找了一个摊子要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然后边吃边往回走。
正这时,林冲跑了过来,“丁哥,我就知道你这会儿在这里。”
“怎么了?”
看到林冲脸上匆忙和异样的神色,丁元英问道。
林冲挠了挠头,“丁哥,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丁元英带林冲走到了小区的大门口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抽了一根烟点上之后,丁元英淡淡道:“说吧!是什么事儿?”
林冲微微低下头道:“丁哥,我想把股票卖了,现在已经涨到五块多了。不是我怀疑它不会涨到二十块,而是……而我急用钱。”
说到这里,林冲见丁元英没吭声,脸色也很平静,便又接着道:“是我一哥们儿倒了大霉,前段时间骑摩托车,不小心将一个人给撞了一下。
没想到被撞那人却是一个不要命的赖子,天天揪住我那哥们不放,让赔医药费。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伤,就腿上擦了一点儿皮,但那家伙居然提着汽油桶跑我哥们家,说不赔钱就要同归于尽,当是时,我哥们的父母都吓傻了。
我那哥们实在是怕了,想着给几万块钱,将事情了了算了,他手里没钱,所以我……”
丁元英淡淡道:“把那你那哥们约过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