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能杀死别人的手段,同样,别人也无法杀死他,他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长生者,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死不灭的存在,他和世界一同诞生,他是众神的始祖,他是妖界的仙皇,他是地狱的至高,但是,他也是这个大地上最弱的存在,他似雾,他似诗,他能做到的,只有给别人诉说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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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许卿很讨厌下雨,自从有了日月,有了风云,这雨便是他最讨厌的,雨中的世界是无比清晰也无比模糊,让人觉得暧昧,觉得恶心。
亭中,许卿躺在长椅之上,桌上还有一壶闻起来就知道很劣质的酒,除了酒桌上空无一物,这人喝酒不用下酒菜也就罢了,这酒居然能喝下肚,闻起来就知道不行。。。
“哎,刚从上一个地方走来,才一夜的功夫,这里又下雨了,真是晦气”
许卿扶额“这酒劲可真大,都过了一晚上了,头还是这么疼,下次还是不贪便宜了,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许卿这人,十分古怪,他面似娇娥,艳丽非凡,好似那下凡的天仙,不食人间烟火,但却身有八尺,声音深沉有力,喜欢喝酒,但是又容易醉,他喜欢雾,但是又讨厌雨,真是个怪人。许卿伸手将酒拿了起来猛灌了一口。
“咳啊,真是垃圾酒,垃圾!”
说着将手伸出亭子外,雨水灌入酒壶中,直到雨水灌满了,他才将手伸了回来。
“这臭老头,说这酒是出自桃猴一祖之手,叫仙梦醉,神仙做梦都想喝上一口,这一葫芦,才卖一个铜板,我怎么就上了这种傻当了呢?半壶吐了四回,还一直头疼,等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套个说法!”
说着手上摇晃着酒壶,劣质酒的味道稍稍淡了一些。
“妥了,只要不是妖界的葬酒,我都能喝下去,哈哈”
“咕噜,咕噜,咕噜,呕...”
许卿将酒摔了出去,扶着柱子跪地狂吐,吐得全是酒水。。。
“呃啊,我错了,这酒比葬酒还难喝,去他妈的桃猴,去他妈的流水镇。。。”
雨渐渐小了许卿勉强的坐了起来:“再往前去便是水云城了,不知道那个小秃驴咋样了,等我到了先让他给点钱,我好买些好酒。”
“水云城,晨芸水,嘿,这小秃驴。。。”
水云城,虽然是在无痕大陆中一个仿佛灰尘大小的地方,但是这里教系传统十分严格,所有人都信仰佛教,佛,便是这里唯一的信仰,无人不敬佛,在这儿就算是王级的强者,都不敢冒犯他们信仰。
不过按理来说,无痕大陆本就是崇尚武力的世界,一个王级强者,再怎么说都不会连这一个小小的三级城池都不敢施压吧,除非,这里有个比他还厉害的存在!
这个大陆之中的等级划分十分简单:修行者,真武者,升华者,大师,真王,武皇,证道圣人,大帝。
就连真王都惹不起的人,那得多厉害啊?
“嘿,不知道他有没有长进,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十多年了,我记得那时候他还是个武皇吧,听说已经证道了?心魔说斩就斩,情欲说断就断,凡人就是心狠啊。”
许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而许卿口中的的那个他,便是那个小秃驴,这个老秃驴法号就一个字:静这静大师就是传说中的证道圣人,这个世界寥寥无几,最为强大的存在!
而许卿,稍微有点修为的小孩子都能感觉出来,他没有任何灵力,看起来娇气极了,弱不禁风的样子。
天地之间,万物皆有寿命轮回,而许卿,却不在这天地轮回之中,不是说他不属于这儿,也不是他就是这儿,他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就被打得半死。
不对,应该是被炸得半死。
他诞生在虚无之中,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这片虚无的平衡被打乱了,产生了奔溃,改变。
世界诞生了,大陆降临了,有了日月,有了风云,有了山川,有了河流。
这里天圆地方,日夜轮转,灵力充沛,处处充满生机,还有一个面目全非,身肢残缺,被炸得体无完肤的尸体。
不过,片刻之后,他身上的伤便开始恢复,与其说是恢复,不如说是倒流了一般,那些血肉组织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就连衣服都回来了,人,自然也活过来了。
他蹲坐了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等等等等。。。
他只记得,他叫许卿。。。
他不死不灭,天地同寿,他给那些简单的生灵们赐予智慧,教他们如何交流,如何获取,如何耕种,甚至,如何修炼!
天地之间的灵气,是可以炼化到自身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力量的,奇了怪了的是,他教别人好使,自己就一点都吸收不了。
这些生灵们纷纷信奉他为无上,但是,他却离开了,他去寻找,自己到底是谁,自己为什么在这儿,这一去,就不知道多少多少年了啊。
他只记得,他离开了以后,好像是过了几百年吧,还是几千年,他自己也记不清,世界便开始大战了起来,什么神族魔族一时间都冒了出来,开始了大战,打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当然,许卿也被牵连进去,不过他只是路过被杀罢了,被杀了大概一两百次吧,各路阵营都在猜测是那方的神秘强者。
面容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个子,声音,长相,啥都没变,没法老去,没法死去,他所去过的地方,他都能记住,他经历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能记住,和他对话的每一个个人,他都能记住。
他好像是为了这世界存在的一般,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故事。。。
“雨停了,该走了,看天气的走向,水云城应该是要起雾了,真好,哈哈。”说罢,许卿走出亭子,一身白衣的他,在刚下完雨的地方一尘不染,没有一点淤泥沾染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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