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了他十二年!”四岁那年,她父母双亡被寄养在了花家成了养女,却一不小心喜欢上了她的二哥。自此,他是天上月,是掌上雪,是她心里唯一的白月光。不过长大后,这个龌龊的小秘密在某一天却被戳破了,她的养父养母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季怜彻底害怕了……
她20岁那一天,一向清冷矜贵,倾城瞩目的苏璟居然亲手将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虔诚低头吻她眼眸,声音温柔而宠溺:“我们结婚吧。”她的二哥却将她逼入墙角,暴虐的朝她吻了下去:“你要和他结婚?那你做好准备,这辈子你会被锁在我的床上!”季怜:“???”
其实她的二哥也有一个小秘密:想和她在同一个户口本上,长大后再领一张结婚证,嫁给了他以后就是他的花姑娘了!季怜:这辈子都不可能!
“两者都有!更何况,他是朋友?他算哪门子的朋友?上一回他来咱家,我就看的一清二楚,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眼睛一直放在怜怜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肯定是对她别有所图!她脑子又笨,被人骗了也不知道,说不定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钱呢!”
花鹤静静地打量着花纹泽的侧脸,过了一会儿忽然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他怔了一下,侧头望向了花鹤,“你什么意思?”
“之前我跟你说过,不要打怜怜的主意,你们两个虽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可是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你们永远都是兄妹,这也是死去的父母一直期望的。纹泽,你没有权利对她的人际关系指手画脚,她已经成年了,和什么样的异性交往,我们只能给建议,并不能去阻止。”
花纹泽听完,脸色变得铁青,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指,连指尖都开始泛白了。白皙的皮肤下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的纹理就像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作品。
花鹤视线落在了他紧握的双手上,叹了一口气,“我说的话,你不也没放在心上?苏璟是个什么样的人,怜怜比我们要清楚,说的直接一点,她就算和苏璟交往了又能怎么样?你还要让他们分手?”
“她还小,一次恋爱经验都没有……”
花纹泽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就算今天没有苏璟,以后也会有别的男人。难道你要让她一辈子不谈恋爱不嫁人?”
他突然就这么被噎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看着花鹤令人捉摸不透的面瘫脸,他浮躁的心情忽然镇定下来。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怜怜想要谈恋爱,那谁也管不住。
……
季怜不知道昨天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只是从那天开始,花纹泽看她的眼神便深邃阴暗了许多,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只要对上那双眸子,就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花纹泽生的很是漂亮,与大哥的清爽健壮不一样,他极其阴柔俊美,有着牛奶般白皙的皮肤,狭长乌眸和卷翘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他还总是抿起唇微微轻笑地看着她。
每次这个瞬间,她都觉得似曾相识。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长大后再看,却完全变了味儿。
季怜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无聊的想法都丢出去,拉回了思绪之后便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剧本。上面画满了用红色水笔标出来的圈圈叉叉。
其中一个还特意标注:场景太不现实。
季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现实的?拿出手机第一次拨打了那个电话。接听电话的男人声音听起来低沉平稳,估摸着自己导师的年龄,是她的朋友,年纪应该也差不多四十岁左右。
“您好,我是负责写剧本的季怜。我想问一下,这个场景标注是什么意思?”
导演听完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刚把剧本寄回去让她修改,“就是字面意思,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们是拍小成本电影。你说主人公是从一片草原出来的,有山有水还有一群羊。你是让我们去内蒙古拍吗?”
季怜愣住了,“找这种地方很难吗?不是到处都是?”
“我们要拍,就要在这个城市附近拍,你说的那么容易,那你去找这种地方。”他斩钉截铁,打算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个教训,“你要是找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剧本退掉。”
退掉?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了阙美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似乎在说:看吧,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一样永无出头之日!
决不能让她看笑话!
季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心中莫名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仰起头就说道,“行!我去找!”等挂断了电话,喘了两口气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狠话是放出去了,可是突然让她去找,能上哪里找?有山有水有草原,还得有牛马羊群……
难不成真的要去内蒙古?
季怜揪住自己的头发,想的头都快秃了,忽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到了该上学的时间了,今天还得跟着剧团呢。
匆匆从衣柜拿出一件轻薄的外套,顺手把头发扎了起来,季怜就慌忙冲下了楼。
“你要干什么去?”花纹泽刚巧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把手上的水擦拭在了围裙上蹙起眉头问道。
“上学呀!”
“等着,我送你去。”
“今天还送啊?”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望着花纹泽。
他本身就穿的休闲,一件洁白的T恤和裁剪精致的西裤,随便一穿站在那里都像是从海报里走出来的人。花纹泽把围裙解开扔到了一边,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就率先走向了大门口,不紧不慢的模样跟慌张匆忙的她完全不一样。